慢镜头一般,却带着重重压力扑面而来,黎雨馨恰好将电棒握在手中,正要拔出,柏正心便扑到了,她忙用一展百鸟朝凤,挥出软剑击向柏正心的双腿,此招后面隐藏几招变术,可将柏正心的下三路完全封住;而千越则攻击他的前胸。因为人在空中腿部无法着力,他避开千越的攻击,就应该伤在她的剑下,避过她的攻击,就会被千越的长剑刺伤。
这样的配合可谓天衣无缝,但可惜对手是柏正心,他在空中身子猛地团起来一翻转,从两人的长剑中极微小的缝隙中穿过,伸出双手过点数下,待他稳稳落地时,千越和黎雨馨都已经被点住了穴道,瘫软在马背上。
柏正心一手提起一个,对手下道:“处理干净。”他还需要用安康王的身份,不能留下让人抓住的把柄,吩咐完后,便飞上树顶,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挂在树枝上的几人,立即飞身下地,快速地将几名亲卫捆成一团,每人提起一串便走,还有两人在黎雨馨和千越的坐骑上猛拍一掌,两匹马狂奔了出去,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官道上又恢复了平静,因为飞镖的伤口极小,地面上连血迹都几乎没有,似乎今夜无人走过。
除青护送安康王到临渊府尹府上后,向府内的衙役交待了一声,便向安康王告别,安康王说了句“辛苦了”,便让他与车夫一同回营。
除青回到大营时,黎雨馨正在与文清聊天,他在帐外站了站,觉得不便打扰,而且他也没发觉安康王有何异常,便先回自己的帐内好好地睡了一觉,等起身时,已是月明星稀。
除青来到主帅大帐处,帐内的光线明亮,他忙问守卫的亲卫陈山,“陈兄,主帅可在帐内?”
陈山摇了摇头,“主帅与宗政将军都到城内赴宴去了,恐怕得半夜才能回来。”
这也是人之常情,除青当了几个月的官,对这些无聊的应酬有些了解,便转身回营帐继续休息,打算明天再找主帅汇报。
刚走几步,便见前方营帐的帐帘被挑起,几名侍卫装扮的男子,跟在军医的身后走了出来,边走边道谢。张军医谦虚地笑道:“这都是老朽应当做的,几位不必再谢,老朽实在汗颜!”
几名男子再次谢过,便向营门口走去,除青本来已经路过了他们,目光随意地瞟了他们一眼,却立时愣住,有一个人的背影十分熟悉。他自七岁加入禁卫的训练营,一直是禁卫中的佼佼者,警觉性十分高,对自己的判断也十分自信,忙在脑中搜索,这个熟悉的背影是谁,一边跑回去问张军医,这几人是谁。
张军医笑道:“他们是安康王的侍卫,黎主帅说,如果无大碍了,就让他们进城去,大军明日开拔,不方便再带着他们。”
除青谢过张军医,心中却是一惊,怎么是安康王的人,黎雨馨怀疑安康王,他也觉得安康王似乎不应当到这种地方来游玩,眼见几人渐行渐远,走出了大营,他忙仔细地回想,到底是在哪见过那个人的背影。左想右想,却越急越想不起来,他便想,干脆跟着这几人,探探消息,如果没事,他再连夜赶回大营便是了。谁知走到营门口,却被拦住不许出去,大营已经宵禁,只进不出了。
除青忙到李将军处求手令,可李将军已经睡下,他只好跑到龙琰的军帐求见,龙琰传了他进来,听了他所说的理由后,便写下一纸手令,叮嘱道:“切记小心行事,若觉有疑,立即回报,若无疑,立即撤回,不可让王爷发觉,如若因此而得罪王爷的话,唯你是问。”
除青忙道:“属下领命。”转身撩起帐帘的那一霎那,脑中如被雷击一般一声巨响,他想起来了,那人是他跟踪过的魔宫弟子。
除青面色发白地转回身,向龙琰禀报道:“属下想起来了,那人是魔宫弟子。”
魔宫弟子?龙琰望向他的眸光不住闪动,除青闭了闭眼睛,艰涩地道:“属下原名许仁青。”只有这样,才能取信于龙琰。
龙琰立即站起身来,喝道:“来人,传令李将军和陈都尉,点五千兵马随本军师入城。”又定定地对除青道:“你速去跟踪那几人。”除青立即飞身往营外狂奔而去。
龙琰将宝剑握在手中,修长有力的手指泛起青白之色,手臂也轻轻地抖着,雨馨、千越,你们可千万不要有事。
营外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不多时,李雄奇便挑帘进来,单膝下跪,“禀王爷,人马已经点好,有何军令,可否请王爷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