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啸显屏退左右,书房内季明渊拿出帕子覆于孟雪卿的腕上。按理说经过一夜,她体内的毒素应该已有所排出,但反观现在的她,面色苍白,连嘴唇也毫无血色。
“太子妃感到有何不适?”
“冷,越来越冷了。”雪卿哆嗦了一下,刚才在殿里只觉得头晕乏力,而现在却是一阵又一阵的寒意来袭。君啸显握上她的手,冰的无一点体温。
“臣斗胆向太子妃求证一件事。”
“先生请讲。”
“太子妃明明是习武之人,为何会被封住经络?”
雪卿奇怪道:“这与我现在的情况有何关联?”
“与太子妃上次落水昏厥以及昨夜的毒发都有密切的联系。”
雪卿想到下山前师傅的举动,心里滑过黯然的伤感,但是她不愿让别人窥见到那个痛处,她嘴角略微一勾,“我虽自幼习武,但缺少天赋。师傅见我不是习武之材便封了经络,也不再教我武功了。”
“太子妃此言差矣,”季明渊注意到雪卿的手掌有一红点,看似血痣,但实则是一种符号。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孟雪卿应该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封住经络的,而手心的这一道符就是怕她强行运功冲破经络而画。“太子妃手心的血符便是最好的证明。”
君啸显犀利的眼睛也紧紧盯着那个触目的红点,希望从雪卿的口中得到更为合理可信的解释。
孟雪卿抽回手臂,不悦道:“季先生是在怀疑什么吗?”
“臣不敢,臣只是想了解的更全面些,以便有助于对太子妃的病情对症下药。”
“不知刚才的回答是否能令先生满意?若答案是肯定的,那希望先生现在就制定出一套切实可行的治疗方案。若答案是否定的,我就奉劝先生不要再为我医治,”雪卿倔强的别过脸,“医者与病人的关系是相互的,双方若是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无法建立,又何来以后的配合之说呢?”
季明渊与君啸显对视了一眼,她的强势他们是见识过的。君啸显也显得无可奈何,尽管知道雪卿的一番解释颇有搪塞,但他亦明白她不可能立即对他敞开心扉,现下还是尽早治愈她的病要紧,“先生,孤相信你的医术能在短期内治好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