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相,哀家刚和皇上在商讨给太子纳正妃的事。”太后道。
孟志林想了一下,“太子也快二十了,太子妃人选是该有所定向。”
太后笑道:“哀家记得,令千金与显儿是同一天生辰。”
孟志林嘴角牵动一下,内心泛起一阵不安,“小女的确与太子同一日生。”
“哦,那也该二十了。”太后眼角瞟了孟相一眼,“丞相,太子妃的人选里一定少不了令千金。”
孟志林背脊一阵芒刺,陡然跪与地上,“臣不敢妄想,小女自幼生性顽劣,其母去世的早,更是缺乏调教。”
皇帝看到孟志林过激的反应为之一愣,“孟相,你言重了。以孟相如此人品,朕相信令千金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加上孟家又是三朝元老,到了孟相这代若能出一位后宫之首,也是美事一桩。”
太后也连忙接上,“孟相不必太过谦虚。你早年将令千金送至道观,也是时候将她接回来了。不论这次能否选上太子妃,哀家都会做主给她指一门好婚事。”
孟相收起刚才的慌乱,不动声色的拂去顺势淌下的一滴汗,恭声道:“臣谢过太后,谢过皇上。”
太后摆架回宫,养心殿只剩皇帝和孟相二人。
“皇上,臣已派人查过,韩将军的确已于多日前就离开边关。”
“那为何到现在还未到凝都?”
“也许他们已有所行动了。”
皇帝温润的脸上浮起一丝恨意,“朕姑息了这么久,他们还是贼性不改。丞相,你立即安排人手,定要找到韩将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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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雪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个受伤男子的身影。两天了,不知他情况如何?这两日师傅未曾离开道观,她也因此找不到任何出去的机会。想起那瓶金疮药应该快用完了,隐隐有点担心他的伤口。她一古脑的从床上坐起来,不行,她今晚一定要去看看他。
夜半三更,整个道观寂静的连动根手指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她放慢了动作,开门、出门,丝毫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待出了道观便飞也似的一路朝“悠悠小屋”狂奔而去。
可是到了小屋后,却发现早已空无一人。屋子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甚至看不出前两日有人住过的迹象。孟雪卿觉得心里有种难言的失落,那个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怀玉山地势险峻,他若不是当地人可不一定能走得出这山。她轻轻叹口气,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竟这样费心。
“我只是想做件好事,救人救到底。可是人家也不给我这个机会。”黑暗中,她轻声的劝解自己。忽然发现桌上有样东西在月光下发出淡淡的光芒,走近一看,是块玉佩,玉佩下面还压着张纸,“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玉佩为证,见玉如见人。”
字写的刚劲有力,说明他的伤应该无大碍了。孟雪卿心底掠过一丝安慰,将玉佩放入怀里。
窗外,第一缕晨曦初露,她要赶紧回到道观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