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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内容有关沧澜,某些细节有待修改,但事情发展过程不变)

    鸿门之邀

    细味清醇的葡萄露,个中滋味妙不可言,杯空停落梅如雪砌,我胸有成竹地浅笑,“既然为任务而来,那么定非为见苏游影,如此说来,应该是为了破晓天书,不过,你没带上次的那两个帮手,恐怕很难拿走天书……”

    上次冷流云险些殒命,便是因为红裳抢天书,那个座主想必贼心未死。

    我提及苏游影之时,她眸中秋波动荡不堪,却转瞬隐敛无痕,如初冷若冰霜,“虽然你很聪明,但是你猜错了,是座主想亲自见你。”

    “噗”地一声,我刚入口的甘酿登时喷洒如雾,引得案面水晕点滴生辉。

    我霎时张口结舌,满心不可思议,瞠视沉鱼落雁的美人,“没,没搞错吧,你们的主子要见我?他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脑子短路啊?”

    我敢肯定,我一见到那罪魁祸首,一定会忍不住冲上去掐死他。

    我委实猜不透那座主意欲何为,九渊苏醒在即,他竟要在这关键时刻与我相见,是想诱敌深入,抑或是想让我不再插手九渊的事?

    红裳莲步姗姗,纤姿如同弱柳扶风,转身步于门前,话中讥讽带刺,“话我已经带到,去不去由你,如果你不想知道真相或者拿到舍利子,不去也罢。”

    闻言,我手中玉盏几欲把持不住,几滴甘露溅落在蓝纱裙上,顿现水晕点点,始料不及他竟以舍利子相威胁,一时间束手无策,心下挣扎不休。

    临走之前,她亦不忘冷嘲热讽,“果不其然,你真是个缩头乌龟!”

    见红裳去意已决,我立即拍案而起,“我去!”

    纵使不知他目的何在,自己是否有去无回,但困扰我多时的心结一定要弄得一清二楚,况且,如果这是拿到舍利子的唯一办法,我更是非去不可了。

    红裳笑韵诡异妖艳,绯红广袖一拂,门栓应声而落,冷不防门扉被轰然挤开,一对男女猝不及防地跌进屋中,刹那风息拂得案上萤爝摇曳。

    门外漆黑的过道中,一抹似真似幻的紫影静默凝立,面容隐在阴影中。

    我顾盼地上东倒西歪的二人,不甚茫然,“你们怎么在这里?”

    绿裳少女忙不迭弹跳起身,一把拽住我袖中柔荑,娇俏的瓜子脸一派忧急,“林姐姐你不要去,白大哥说那里很危险,这个妖女会害你的!”

    惊愕,继而释然,“原来你们都听见了。”

    白修拂袖起身,信手掸了掸衣上灰尘,修眉微微蹙起,忧愁不染风华颜,“我也不同意你去王宫,那个座主居心叵测,定会对你不利。”

    我摇摇头,蓝裳下摆仙仙飘过门槛,叹息幽渺,“你们过虑了,倘若他要对付我,根本不需这么大费周章,月读和三哥也在宫中,他不会对我怎样的。”

    “四妹,无论如何,我还是不能让你去冒险,那个人曾经千方百计地置你于死地,你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他不会善待你的!”

    红裳略微不耐烦地皱了皱纤眉,对几人不予理会,顾自下楼离去。

    我见脱身无望,不待二人反应过来,脚下生风,两道手刀电闪劈出,二人应声倒地,我遂将他们扶至木椅上,方才转身迈出,轻阖门扉。

    我披了件雪绒斗篷,转身则走,却见一只手臂横空拦截,门外人再无法置若罔闻,挺身而出,水银似的瞳孔在静夜中流出点点月光,“不准走!”

    “让开,你拦不住我!”

    “我知道我在你心中微不足道,你也丝毫不在乎自己的痛苦,但是冷流云呢?若是你真要去见座主,我就杀了他,你也阻止不了我!”

    我霍然转首,只觉胸中愤懑,有如冰河决堤,锐不可当,“你!”

    他冰凉的食指轻亵地划过我的脸颊,眼角流过一丝得意的笑,“如果还不够,再加上一个唐门少主如何?你想让纤弱的他尝到撕心裂肺的痛苦吗?”

    “你给我适可而止!”

    “有我在,就绝不会让你去送死,除非你杀了我!”

    我十指怒极紧握,将满腔怒涛生生压下,却不知如何是好,如果将他打晕,唯恐他醒后伤害别人,倘若绑住他,又恐他能随时脱身。

    我无计可施之下,只得低声下气,垂眸恳求,“拜托你,让我走,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因为我还有必须去做的事,我还不能死……”

    “我可以让你去,但是我要一起去,你休想甩掉我!”

    我稍稍一怔,回以直截了当,“不行,我只能一个人去!”

    他背叛了他的主子,那个座主一定不会放过他,况且那个座主只见我一人,倘若我带别人去,说不定他便会闭门不见,我的希望也会因此落空。

    他背抵栏杆,缄口不言,幽紫锦袍上的繁复银纹,散发着若隐若现的光华。

    我沉默立于他跟前,垂首随风缱绻的发线中,心如擂鼓。

    一想到他会伤害冷流云和云隐,我便焦忧烦心,但若不能拿到舍利救苏游影,我的心更如凌迟一般难受,然而,我却不能为了一个人而牺牲别人。

    楼阁暗夜风雪恶,二人在无穷寂静中相对静默,浑不知时光流逝如水。

    我埋首额发阴影中,十指紧攥雪白斗篷,慌乱地咬紧下唇。

    少跌,他俯首贴耳,沁凉的发丝轻柔地落在我左肩,轻音恍若跨越了几个轮回般遥远,“看来在你心中,苏游影果真无可取代,给我听好了,我不允许你死,你给我好好活着,若是没听我的话,我就算追到地府,也绝不放过你!”

    他百般无奈地转身,孤独的背影悄然逝去,逐渐湮没在那一片浓墨之中。

    “不管上天还是入地,我都会把你带回身边……”

    雪夜,在倾注深情的话中隽永,沧桑的心事,凄凉了身边两侧万水千山……

    三更的更邦声在楼下响起,我如梦初醒,自嘲地淡笑摇首,翻身飘下二楼,随手牵了一匹枣红马,扬鞭踏雪,疾驰向王城中心的王宫。

    掩木门月冷回旧地,凝眸处寒烟衰草凄,残云低朔风卷酒旗,何时来归……

    我心知肚明,一切的谜团,将会在不久后解开……

    不测风云

    红马啸西风,快马加鞭奔至王宫大门,与久候的红裳会合,下马而入,她手持令牌,一路畅通无阻,四下但见戒备森严,禁卫林立。

    早前从月读口中得知,现今西域兵权与政权已归三王爷所有,鄯善国与其他西域各藩国皆在他掌控之中,只需他一声令下,便可调兵遣将。

    魔教教主控制的西域江湖势力与三王爷控制的王朝势力相抗衡多日,虽然表面风平浪静,但众人心知肚明,激战一触即发。

    时隔一年,重回鄯善国王宫,惟叹世事无常,物是人非。

    议政殿灯火辉煌,暗夜中瞧来,恍若漂浮在黑海中的孤岛一般,由内而外焕发出澄澈的寂光,照映出疏朗开阔的白石基座,敦厚朴质的八角米墙。

    米墙承托着三重浑圆的青檐,层檐间虚窗寥寥无几,以避风沙,纤细的木结构与砖石墙基的浑厚对比鲜明,仿若欲凌空而飞,殿顶饰以镏金葫芦宝珠,使整个宫殿恰切匀称却又富含变化韵律,如同火的结晶般熠熠生灿。

    我亦步亦趋地紧随红裳,穿过禁苑重重,终至一座寝宫前,但见她朝殿内单膝跪地,恭谨俯首,“座主,你要找的人属下给你带来了,属下告退!”

    目送绯影隐没在飘雪中,我茫然回身入殿,但见金碧辉煌的宫殿一片空荡,右侧珠帘重帷之后,却有一道修影长身伫立,宛如静夜中一缕幽魂。

    他回首一笑,“我送你一样东西。”

    我不明所以,但见他拿过书案上的蓝锦包袱,轻置在软榻矮几上,深红广袖一拂,包袱随之掀开,眼前一花,登时满殿金光大盛,耀目已极。

    凝眸处金云缀玉,我不禁惊愕起身,“金、金缕玉衣?!”

    我小心翼翼拾起金缕玉衣,微微一抖,柔滑的长袍流水般倾泻开来,如同一匹天羽织成的光幕,在灿烂的灯光晕染下,流光溢彩,斑斓多姿。

    “不久前我将它从皇陵中带出,它亦是巫女遗物,不仅刀枪不入,而且还封存着飞天的部分灵力,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它对你大有用处。”

    恍然惊醒下,我即刻将玉衣双手递出,“我不要金缕玉衣,我只要舍利子!”

    “别急,舍利子我自会给你,绝不食言,”他指着我手中的玉衣,一笑间宛如冰雪初融,令人目眩神迷,“我要先看你穿上它。”

    悠悠语声,隐约带着不可违逆的命令,令我顿时纠结不休,素来清淡的我实不愿繁重累赘着身,但现下有求于人,不得已垂眸妥协。

    他轻轻拍手,转眼衣香鬓影,一行宫女鱼贯而入,将我领入帷幔后,对镜妆台,七手八脚地为我换上玉衣,又着上精美金靴,腰束宽厚的金纹腰带,婀娜生姿,发间斜绾玉扇,耳缀金玉流苏,行走间叮当悦耳,清丽动人。

    出乎意料,金缕玉衣并非想象中那般累赘,穿在身上竟是薄如蝉翼,伸展自如,柔软轻松,即使身处寒冬料峭,却也只觉温暖舒适。

    宫女两侧散开,徐徐卷起明黄帷幔,将我毫无遮拦地展现在沧澜面前。

    我茫然无措,脉脉低首垂眸,任由那不可捉摸的眸光细细打量着自己。

    金缕玉衣以金丝线织就,巧夺天工,连缀以千汇万状的彩玉上百,玲珑莹润,广袖翩跹,展若蝶翼,衣摆及踝,因风而扬,端的是潇洒飘逸,轻灵如仙。

    宫女井然有序,敛衣而退,沧澜不徐不疾地行至我跟前,深切凝眸注视,“它真的很适合你,在那一刻来临之前,你就一直穿着它吧。”

    惊愕抬首间,映入他白璧无瑕的笑颜,仿佛唯恐我出言驳回,他微微歪着脑袋,不愠不火地轻“嗯”了一声,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他身不见半点威慑气势,言语中却毫无回寰余地,我只得颔首应承。

    殿内气氛转为诡谲微妙,便在此际,外间但闻步伐淅飒,伴着婉转清湛的嗓音,如同绿叶花间的朝露,叮咚一声滴入了一殿的沉闷之中——

    “大王,你不能进去,王爷吩咐谁也不能打扰他。”

    “让开,本王有要事需和王爷商量,要是耽搁了,小心你们人头落地!”

    “大王请留步,您不能进去……”

    珠帘飘响中,一行人已卷入内殿,宫女们纷纷伏跪在地,花容失色,华服盛装的男子昂首伫立,趾高气扬,眼风扫过跪地众人,轻蔑自生。

    沧澜越步而出,依旧笑若轻烟,“不知大王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这位向来沉迷酒色的年轻国王,半夜定然软玉温香在怀,爱不释手,今晚竟只身前来王爷行宫,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

    一直沉浸在金裳玉衣中的我,百思不得其解下,回身顾盼,不经意瞥见正躬身施礼的国王,他甫一抬首,正待开口,却在瞬间怔愣了一副面容。

    他目不转睛地直盯着我,眼光肆无忌惮,赫赫然垂涎三尺。

    上次酒楼相见,我面覆轻纱,他并未见我真容,如今倒是头次目见。

    我被盯得遍体发毛,不由不悦蹙眉,沧澜面不改色,连声轻唤国王,后者才蓦然回神,一时啧啧称奇,平凡无奇的面孔上堆满艳羡,“孤王还以为王爷不近女色,原来是金屋藏娇,拥有这般绝色佳人,王爷当真艳福不浅呐!”

    沧澜置若罔闻,挥袖屏退一干宫女,回身端坐书案后,一身雍容华贵的深红锦袍,掩不住那份脱俗绝尘的仙韵,“大王前来,所为何事?”

    “回王爷,是关于圣天教教主的事!”

    我不自觉地浑身一震——什么?!苏游影!

    国王复又斜手一礼,侃侃而谈,炽热的眸光却始终不离我身上,“三王爷,中原来的圣天教教主在西域横行多时,现已掌握了西域所有江湖势力,王爷迟迟未有行动,我实在寝食难安,特来和王爷商量对策。”

    我眉间心上无处不忧,眼神投向泰然自若的沧澜,心中蹀躞不下。

    他们若要大动干戈,西域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必将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而苏游影早已成为西域的罪人,亦不知会被如何惩处。

    沧澜回眼正视,悠然展颜一笑,自成一种兰花般淡雅的神韵,“大王尽管放心,此事我自有分寸,我敢担保,他不会对您构成威胁。”

    国王面色稍霁,“既然如此,那一切便由王爷做主吧。”

    沧澜见国王紧盯着我不放,迟迟不肯离去,无可奈何地摇头淡笑,仿若事不关己,随即轻声催促道,“大王,您还有什么事么?”

    “没,没事,那我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

    国王埋首连道,诚惶诚恐,又恋恋不舍地瞥了我一眼,终拂袖扬长而去。

    我轻步于沧澜面前,垂首低眸,惴惴不安地绞着十指,欲言又止。

    一只温暖柔润的手,轻轻地落在我左腕上,轻盈犹若梦魇的声音,伴随着缕缕宜人的蕙兰清香,潆洄耳畔,“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刹那的怔忡,未待我反应过来,便已被猝不及防地拽出宫殿,与沧澜对坐一辆豪华的马车中,在车轮滚滚声中,披霜踏雪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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