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抬手接过,腕间丝绦垂泻而下,微微咳嗽一番,却不就饮,“这衣服……”
“我在蜀山宝库中替你找了件云莲天衣,让一名女弟子替你换上的,再大的火也不能烧毁它,虽不能刀枪不入,但是破损后能自动复原。”
将黑色药汁一饮而尽,我眉心蹙起几许焦忧,“云隐呢?他怎么样了?”
他哭笑不得的叹息一声,右手一翻,浮空展开的一道竹制书简自行落入手中,“你放心,他已经脱离危险,四位长老都在替他疗伤。”
久悬心头的磐石悄然落下,我将碗盏放在小几之上,立觉精神大振。
“倒是你太胡来了,不仅强行解开咒印,而且又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若不是蜀山神药颇多,估计你得在床上躺半个多月了……”
他将竹简递来,明眸灿然,语气略微放缓,“这上面记载着云隐所中的南洋降头术,你们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你的武功只剩下一成了?”
我展开陈年书简,蕴着些虚弱的低哑道,“一言难尽,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云隐中的是降头术中的顶级禁忌之降,分尸降?”
“此种降可怕至极,能将人瞬间肢解,幸好降头术被中断,否则云隐便回天无力,但是他体内血脉尽断,五脏六腑尽损,伤势极重……”
卷起墨迹宛然的竹简,我抬眸期盼,“二哥,我想去见云隐!”
“也好,我正好带你在蜀山走走,这里灵气充沛,对你的身体大有裨益。”他随手一抛,竹简复又悬浮半空,“更何况,我是奉命来带你去见掌门。”
我双腿垂在榻沿,漆黑的长发蜿蜒而下,信手端起小几上的茶盏,莹白的玉杯握在掌中,却在下一瞬骤烈摇晃,“掌门?为什么要见我?”
“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微微整理了青丝,两鬓各饰一对竖展的蓝晶羽翼,两对羽翼中心各垂数条及腰的水钻流苏,这才与门外静候的白修汇合,一齐闲庭信步。
我所立之处乃一处巨大的广场,边缘延伸道道白玉天阶,通向其余各处峰台,天阶两侧朦朦白雾氤氲,倏尔清风拂开云雾,则可见万顷垂瀑。
华宫九重缠绵绕山巅,俱以七色琉璃作瓦,青金雕檐,白玉辅地,湖溪处珍禽异兽成群,御剑弟子穿梭在云雾中,洁白的仙鹤在天际勾画着寂寥,一道道清啸划过云端,自碧空上纷纷扬扬洒下,飘荡在蜀山上下各处。
极目处男女弟子皆有,着白色与其他浅色相错的各样衣衫,颇有出尘之风。
二人所过之处,周围弟子无不怔如石雕,视线却都惊艳地凝定在我身上。
众人只见那一道纤影曼妙婀娜,幽蓝的雁翅裙裾在身后娓娓飘动,依约可窥见那莹如玉髓的纤腿,天蓝绫带恣意飞扬中,宛若云中蓝蝶。
受此众目聚焦,我只觉如履薄冰,白修却是渊色如常,折扇轻抵下颔,玉髓似的扇骨映得面容越发清润,“蜀山共有大小不一的天峰数十座,各峰之间除有天阶相连,还有法阵传送,你想去哪里都可以直接传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