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计可施之下,我以唯剩的绵薄之力,张口对着他右肩狠命一咬,趁他身形微僵,猛力推了开去,顺手扯过垂挂的紫纱帐,在裂帛乍响声中,狼狈地闪滚下榻,胸口至膝盖的关键部位,便已牢牢包裹在数层帷幔之中。
此番挣扎,已耗尽我所剩无几的体力,我扶着墙角硕大花瓶,气喘吁吁。
不易自怔愣中回神,舒亦枫在软榻上幽幽坐起身来,纤长的玉指在灯光中潋滟,缓缓脱下染血的幽紫蚕丝薄衣,鲜润的血光在瞬间惊艳,自那洁莹的右肩流淌而下,只见他弦月眉一蹙,将阴冷的目光,睇向了墙角的我。
我惊觉之下,不顾体力匮乏,步伐踉跄地扶墙挪向门扉,但见一道紫影如拂风一般绕过屏风掠来,我只觉身子一轻,竟被他横抱入怀!
我惊骇间竭力挣扎不休,却听他阴冷不悦的断喝,自上方千斤坠地落下——
“别动!看你干的好事!你不准备处理一下么?”
循着他目示之处望去,但见飘摇不定的烛火中,那雪莹的玉肩上,两排整齐狰狞的牙印宛然在目,血肉模糊之下,已是血如泉水一般深涌。
“哇哦!”我失声惊呼,当下排山倒海地狂呕不止,连血带肉地一股脑儿呕吐而出,在光洁的青石地面上,落下一滩不堪入目的狼藉。
他转身步向朱漆檀柜,取出一个镏金雕纹药箱,旋即将我随手扔在床榻上,顾自就坐榻沿,朝肩头伤口努努嘴,“你得对我的伤负责!”
我撇嘴应声之下,撑着衰颓无力的纤躯爬向药箱,旋跪坐在他右侧,逐一取出药瓶与绷带,却在以绢帕擦拭他上身血迹时,不免微微一愣。
他下着紫丝长裤,上身不着片缕,流水般的青丝掩映中,身形消瘦纤美,丝丝嫣红自右肩蜿蜒流下,将雪白细腻的肌肤,渲染得分外妖娆诱惑。
他微扬唇稍,“你要是再这么看下去,我不保证我能忍住不侵犯你哦!”
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立即拭净他身上血丝,又以止血药谨慎敷上,口中犹不示弱,“其实帮你弄个伤口也不错啊,而且位置刚刚好,和左边的那个形成对称,那样看上去就不会觉得别扭了,至少有对称的美感嘛!”
“是么?”他垂眸望向左肩处那消淡即逝的黯淡伤痕,睹物思人,忆及昔日红裳的决绝狠厉,银瞳骤然紧缩,凝为深不可测的一星锋芒,旋展颜一笑,“那正好,至少你在我身上留下印记了,我可以向苏游影炫耀了!”
我以双凤金剪将绷带剪断,不以为然地翻白眼,“无聊!”
他忽而倾过身,凉柔的唇瓣贴上我的脸颊,仿似蜻蜓点水一般,轻啄一记。
一愣之下,我连忙捂住脸,怒不可遏地噘嘴,“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我没有动手动脚,我只动口!”
“动口也不行!”我脑中忽而一懵,瑟瑟返顾,“你……肯放过我了?”
“被你这么一闹,我哪还有多余的力气去折腾你,你的精力倒是旺盛得很!”
“呃呵呵,过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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