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然直视他的夜眸,自如静影沉璧,“你不放开我,我怎么想办法?”
他柔唇惬意斜勾,一直束缚我的左手松了开来,我顿时失去所有支撑,颓然跌坐在地,双手已被他箍得麻木,浑身若棉絮般颓软无力。
他两指捻着下颌,好整以暇地睇着我,“我倒想看看,现在的你还能干什么!”
我轻抚着酸痛的手腕,垂首于千丝黑发间,顾自渊思寂虑。
要想让他开心,我便不能畏惧疏远他,而应以对待朋友的心态对待他,真心让他开心。而为了让朋友开心,我平常会怎么做?
我眺望窗外的西沉落月,方觉此刻已是黎明时分,天边已有微亮。
稍自调理了内息,我起身行至苏游影面前,迎着他迷惑的目色,清柔地霁颜而笑,全无一丝一毫阴霾,天然开怀如许,将这暗室映染成炫。
这漫不经心的淡笑,却在那邪魅俊颜上,落开了不可思议的恍惚!
虽然在别人面前我总是保持微笑,但每次与他在一起,总因被他欺负而气恼,倒是极少在他面前展现笑容,这突如其来的笑,自让他吃惊不小。
不顾他的怔忡,我轻轻牵过他袖中之手,携着他步出门去,纵身掠上高耸入云的屋顶,脚下镂纹黑瓦贝联珠贯,在月华中连绵无尽。
天城建于岛中顶峰,此处乃最高楼顶,即是全岛最高处,几可伸手摘星,眼前视野开阔,凌霄河汉历历在目,整个翠竹遍生的岛屿尽收眼底。
半轮寒月孤悬,映得孤岛千里凝霜,岛外茫茫大海平滑如境。
我就着楼顶面东而坐,临空散发披襟飞,举目仰望夜穹中几乎触手可及的星辰,这一片天高海阔,清寒夜风,霎时让满怀抑郁消散了不少。
静夜阑,薄雾遮月繁花好,郁笼青翠云竹茂,暗香流行风缥缈。
左侧黑袍一荡,苏游影亦随心而坐,以手支颌斜觑着我,唇边笑弧拿捏得恰到好处,其邪其魅各分一半,却是撩人到了极处,“这样你就想让我开心?”
“急什么,时间还没到呢,你坐着就是了。”
“我倒要看看你能玩什么花样。”
我自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借着月光凝目观摩,以打发一下心绪不宁的时光。
这块令牌黑沉沉的,又依约透出丝丝金芒,状似稍长的六边形,以紫色金刚石镶边,正反面各刻一字,分别为“圣天”,持在手中份量犹重。
我左手托腮,右手浅持碧色丝穗,百无聊赖地摇荡着令牌,“这是什么?”
苏游影漫然斜眄过来,俊颜稍稍一凛,继而笑靥轻开,胜似月色之撩人,“你倒真有本事,能从我身上偷到东西的,你还是第一个!”
“承蒙苏教主夸奖,小女子当之无愧!”
“小丫头胆子不小,这可是圣天令,圣天教历代的教主令牌,有了它,就可以掌控整个圣天教。”
我了然无趣地撇撇嘴,信手将圣天令抛出,“没意思,还给你。”
令牌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入身畔男子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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