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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愤难当!一股热血涌上头,熟悉的要爆炸的感觉,脑海里似乎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呼啸,阵阵要撕裂的痛楚,我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
他以为我是因为身体的反应而呻吟,更加得意而冲动。我的眼前一阵阵黑暗,天旋地转,能感觉到他撕开了我的领口,毫不怜惜的噬咬,可是脚软软身子软软根本无从反抗,只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低落。
他终于觉得我有点不对劲,放手看着我,没有他双手在腰间臀部的支撑,我的身子软软的靠着他,慢慢下滑,直到被他托在怀里。
脑中轰鸣声渐趋平稳,眼前也仿佛不是那么黑暗了,可是依然有点恍惚和丝丝的牵痛。
“怎么回事?”他恶狠狠的沉声:“现在就想死,还早了点!”
我默默抵抗着一波一波袭来的疼痛,闭眼沉默不语。
“以为这样装死我就会放过你吗?”他的声音更添了不耐烦。
我没有能力理会,也不想理会;意识有一点点的虚无,他的声音仿佛隔着几个世界。
“你给我起来!”他一把将我拽住,猛然将我拉起来,脑海里仿佛巨浪来袭。将我仅剩的一点意识也赶的无影无踪。
一股清泉流淌在四肢百骸,潺潺奔流不息;周身感觉一股莫名的舒畅。梦境中,一切回归到了初位,我端坐在锦华楼中,上座李翛潇洒俊秀,李宥笑容温暖,李碏沉默严肃,我浅浅的笑,缓缓离席,他们的目光未曾变动,生命从此没有交集~
“你醒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同样带着浓厚的异族味道。正是昨日从成琼帐中走出的女子。
环视四周,依然是在成琼的营帐;低头审视,衣物完好如何,身体也没有异样的感觉。
轻呼一口气,有一日,这伤势,却成了我的大恩人。果然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刚才太过仓促,没来得及细细看清,现在才发现,面前这个女子二十四五岁左右的年纪,浓眉大眼,健康的肤色,虽然与我们一贯的审美方式有点差异,但是也可以算得上一个美人胚子。
“刚才看过大夫了,给你扎了几针,你只要按时吃药,会没事的。”女孩子说汉语颇有点吃力:“我叫玛雅,你叫什么名字?”
“兰陵;”我低声回答。虽然我们现在是敌人,但是对于对我好的人,我实在狠不下心假以颜色。若不是为了各自的国家,战争对我们来说本事没有意义的,也与我们无关的。
“我刚才听阿尔卡说你是战俘?你是一个女子,怎么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又怎么受这么众的伤?”玛雅快人快语,问题不少。
我怕说漏了口风,让成琼有好推敲的地方,便沉默不语。
玛雅有点失望:“你是不是太累了?”
有点不忍,我缓缓点点头。
玛雅端了一碗黑呼呼的东西给我:“那你把药吃了吧。”
成琼会好心救我吗?还是对他而言我还有利用价值?看着这碗药,我心内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