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睁开眼,恍如隔世。熟悉的床,熟悉的房间,我还在东宫的寝宫内,脑海里残存的记忆,好像只是做了一场梦。
三姐没有来找我;李碏没有危险;我没有去仁王府;也没有开口向李翛求助。
日子平淡如常。
是这样,多好。
头有种撕裂的痛,沉沉而难受;伸手轻抚,触手却是绵绵的纱布,提醒我,一切不是梦境。
猛然起身。一阵眩晕。
“小姐!你醒了!”是玲珑的惊呼。多么熟悉的场景啊,仿佛如上次我受鞭伤昏迷一样,难道这次,又是一样?
“我睡了多久?”我止住玲珑欲出口的关心和问候。李宥能不能说服秦澈帮忙,李翛有没有答应筹备粮草,一切我都还未知啊。甚至,我好像都没有来得及细细向李翛说明情况。
我睡了多久了?会不会耽误时间?一共才只有十天啊。李碏又会如何?
“一天!”玲珑察言观色,立即回答我。
“丰盛呢?”我着急着要下床。
“小姐!你放心!仁王殿下让我醒来就告诉你,仁王妃答应向北郡王搬救兵,书信已经快马加鞭由仁王府亲卫送往定州,若顺利,北郡王五万大军七日内定可赶到安北都护府。”
“还有吗?”我急切地问,李翛那里呢?
“仁王殿下说,粮草也请你放心,舒王殿下已经亲自去办这件事了。”
轻舒一口气,李翛的能力和实力,我很清楚,他既然答应,就一定能够做到。可是,我不是昏倒在舒王府吗?不知道有没有给李翛造成什么麻烦?
“谁送我回来的?”我昏迷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仁王殿下和丰盛,还有宫内亲卫。”
看来玲珑也并不是太知情。“我受伤可还有人知道?”
“除了福伯和我,没有,仁王殿下交待,不要透露消息;今早我只和其他丫环说你身子略感不适,不想出门,一日三餐都由我送进来。”
桌上,果然堆着几个托盘和饭菜。
”我的伤势如何?”虽然两件事情办妥了,但是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亲自去办。
“失血过多,还有淤血未除,要静养;”玲珑看着我,小心翼翼的问:“小姐,你这伤~”
对玲珑没有必要隐瞒:“我晚点告诉你。伤口需要换药吗?”
“要,不过御医进出麻烦,仁王殿下已经交待我学会了。”
这样更好。“玲珑,辛苦你了,去将丰盛和福伯唤进来,好吗?”
看着玲珑出门,人暂时松懈下来。心里是隐隐的伤痛。李翛如何了?看到我受伤,他是不是自责内疚心疼?真想告诉他我没有事,让他不要担心啊。虽然确实是意外,但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哀求他帮助李碏,不但他难过,我的心也不好受。
还有,我在舒王府受伤,会连累他吗?他有没有怎样?
心里涌现出无限担忧。
李翛啊。
我该用什么来报答你?
“夫人!”轻轻的敲门声,丰盛,玲珑和福伯同时进门。
“你没事吧?”丰盛许是已经将事情告诉福伯了,福伯满脸感激和怜爱,慈祥如长辈:“夫人,为了主子,辛苦你了。”
“他是我夫君,这是我应该做的。”还有什么比夫君的生命重要?心里忽然冒上李翛的影子。被一个男子这样无条件的爱着,甚至愿意为了我去救我的夫君,说不感动,是骗人的,更何况,他还是我最初爱着的那个人。可是造化就是这么爱捉弄我们。
“丰盛,我怎么回的东宫?”还是忍不住想开口问李翛的消息。
“您受伤后,舒王殿下亲自送您到仁王府,然后问仁王殿下你所托何事。两人谈一阵以后,舒王殿下就离开了。随后我和仁王殿下悄悄的送您回来。”
东宫无人,我也不便长留舒王府,李翛一定是知道李宥是现在唯一一个既能光明正大照顾我,他自己又放心的人吧。“没有别人知道我受伤的事情吧?”还是忍不住再问一声,怕给李翛多添麻烦。
“应该没有,两次相送,都很小心。”
这我就放心了。“福伯,我要出宫一阵,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在佛堂斋戒,为夫君祈福,不见外人。”
“夫人,您要去哪儿?”
“小姐,你要去哪儿?”三人同时开口。
我看向丰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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