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被遗弃的担心。“中午回府,在吉祥楼偶遇,他还给我的~”喏喏仿佛自语,避重就轻,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
他的手穿过我的发丝,捋顺:“那日我给你的丝带呢?”
“在房间。我马上去拿给你。”想起上午他和我说的那些莫名的话。
脑子里忽然飞快的闪过一些片断。
我要这个线~
我~我可以扎辫子~漂亮~
快的转瞬即逝,来不及捕捉,脑袋一阵刺痛。
“不用。你若喜欢,就留着吧。”他将发丝挽髻,将玉簪插上:“不要再丢了。”
手指传来的温度,有种被宠爱的感觉,真想一下子回到小时候,被他捧在手心里。“你怎么知道我的玉簪被三皇~子拿走了?”他最多不过御前宴上可能看见过我的玉簪,但当时那么多佳丽,料也不会注意这小小的细节。
他的手一僵,继续:“这不是你母亲给你留下的吗?”
他怎么知道这个?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和他说过。
“这个你拿好,”是一个纯银包裹的玉佩,中间一个“宥”字若隐若现。我认识,这是众皇子个人身份的象征,府令于公,这令牌于私,但同样代表着一个人的身份。“若有事,直接凭这个令牌就可以进我府,要用什么人、什么物,也只管凭令牌。”
我慌忙撤手:“不行!我不能要这个!”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我怎么能够拿这个?
李碏将府令给我,是因为我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可是李宥,我最多只算是他的小姨子,这令牌,我用何种理由接受?情何以堪,若是被四姐知道,我该怎么解释?
乱了,乱了。
“拿着,下次若有事,一定记着第一时间来找我;若我不在,令牌如我。”
我固执的摇头,将手缩在身后:“姐夫~”想提醒他我们之间的关系。
“拿着,我相信你会好好使用它。”
“姐夫~”两手隔着令牌相握,呈尴尬的姿势。他的掌心滚烫,却让我觉得安全温暖。
“姐夫比起四皇兄,要亲切的多,不过还不是我听过最好听的。”
话于景,显得莫名其妙。“姐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这令牌,我真的不能收。”抽回手:“首先我并没有这个资格,唤你一声皇兄或姐夫,都还不够达到拿你令牌的程度。即便我拿了,你是堂堂四皇子,我是李碏的六皇妃,我怎么向别人解释?就算不管那么多人,我该怎么向四姐解释?四姐是从小到大难得算得上疼爱我的人,我很珍惜和她的这份感情。”
李宥思索了一下,将令牌收回:“或许是我太过着急,考虑不周;但是真的希望你有事的时候,只是来找我。正如你所说,你现在是六皇妃,和三皇兄的接触愈少愈好。宫里太复杂,随时都有眼睛看着你,要处处小心才是。”
那他呢?就不用避嫌吗?有什么差别吗?
“令牌不拿,那这个你收着,”是一块小小的玉佩,方形,碧绿通透,中间一点黑砂,颜色样式很少见,但应该算不上太名贵。
这,又是什么意思?
“若有急事,拿这个去碧波楼找一个姓裘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