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御医长期的废话后,萧月痕娇叱一声,怒道:“都滚下去。”
“你不要对他们这样,寡人的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这样。”昔日那个英俊神武的刘骜,此时早已变得萎靡不振,一脸惨白的依靠在龙床上,淡笑的说罢,幽幽的闭眸,不愿在看到萧月痕。
这个交泰殿除了萧月痕来过,没有一个妃子敢前来,当初连青桑都不曾不来。萧月痕知道他现在这样纵容她,是因为愧疚萧逸,让萧家四雄变成了三雄,也因为她萧家三雄还在为他守着疆土。
“陛下,你不会有事的。”萧月痕泪流满面,睨着这个她深爱的男子,娓娓的道出今日之事。
“没想到花凤梧真的是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了北珍相国的身份。”刘骜微微张开眼,淡淡一笑,又道:“那个女子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吗?”这个世间还有比她更加神奇的女子吗?可是神奇有什么用,她现在变了,变得他无法相信那个是他认识女子。
“确实有。这可是卫忠亲眼所见,绝无虚假。”萧月痕抬手拭去泪水,一脸忧伤,她知道他现在对治病问诊很是反感,可她不愿放弃这一丝希望,就算让花凤梧知道他病了,他也想带他去治病。
想起她临走的时候,花凤梧所说的话,萧月痕立刻又道:“花凤梧不愿让别人知道他相国的身份,所以整个成都都叫他无忧公子,而且花凤梧的娘子身怀六甲,陛下不用担心,我们只要夜里去药堂,消息就不会走漏。请陛下允许臣妾最后一次的请求。”
望着她梨花带雨,一脸疲惫,他知道这三个月她为了他的病情,几乎快要发疯了,虽然知道她心里有他,可他的心就是无法接受她。但这些要求他都尽量配合她,免得她受不了。刘骜缓缓坐起,抬手拭去萧月痕的泪水,柔声道:“好吧!这是最后一次了。”
夜幕降临,星辰冉冉,仿佛和世间一样的繁华。银月当空,月光中凝着寂夜的祥和,整个成都城内,夜深人静,没有一点烛火。刘骜一行十人,驾辕从南门而出,来到了南街,停在了百草堂前。
“百草堂怎么还没打烊?”萧逸望着百草堂开启的大门,灯火通明,一脸犯怵,来到车辇旁,低声问道:“陛下,百草堂尚未打烊,是否要进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车内传来了萧月痕不悦的话语。萧月痕冷冷低估后,正欲说话,车外却响起了花凤梧的声音。
“我家娘子说有贵客到,不知道是那位贵客呀?”花凤梧脸带一丝困倦的懒意,依靠在百草堂的大门上,好似有些不爽。
闻听这话,一直闭眸不语的刘骜,淡淡的回道:“数月不见,没想到花兄居然已经成亲了?”刘骜淡笑的说罢,示意萧月痕扶他下去。
“刘骜,原来是呀!”花凤梧故作惊讶,立正身姿。
见刘骜硬撑着身子,来到百草堂门前,抱拳一礼,说道:“不请寡人进去吗?”
花凤梧爱理不理,怒瞪着刘骜,冷道:“我说,我现在已经不问朝政了,你何苦追到这里来?难道你的皇宫就那么缺……”
“相公。”就在此刻,青桑缓缓从后堂出来,扬声打断花凤梧的话,并上前屈身一礼,柔声道:“参见国主与娘娘。”他今天这是发什么神经,刚才还答应她了,现在又开始和她唱反调了。
就在看到青桑的那一瞬间,刘骜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给撞击了一般,让他的眼神无法离开她那绝世的容颜。
见青桑出来,在看刘骜盯着青桑看,花凤梧立刻上前扶着青桑,故作一脸心疼道:“不是说了吗?我自己会解决,你跑出干嘛?”
“我再不出来你就要闯祸了。”青桑故作怒气,嬉笑的说罢,睨着花凤梧,开始说着他们商量好的话,“今日听了你与南蜀国主的事,我就知道哪位娘娘不是来请我去当差,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只是怕你担心,故而说他们不会放过,才叫你出来。”
花凤梧知道她生气了,只好先配合她,故作一脸怒气,瞪着青桑,气呼呼道:“你又骗我?你再这样,小心我回北珍。”
“好了!奴家认错就是。”青桑故作一脸俏皮说罢,抬手示意,并柔声道:“国主,娘娘里面请。”
二人进屋,青桑亲自为二人端上了茶,萧月痕刚坐下,就一脸诧异,睨着青桑,道:“夫人如何知道我们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