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骜大惊,箭步上前,扶着欲要倒地的青桑,一脸怒气道:“明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干什么还这般火急火燎?”
“曌儿想喝水,可是传唤半响也不见人,所以……”青桑故作欲言又止,一脸委屈的眨眨眼睛,嘟着小嘴道:“骜哥哥都不要曌儿了,难道还在乎曌儿是死是活?”
“曌儿这是什么话?”刘骜剑眉微扬,怒气抱起青桑,饶有兴致的回味她吃醋的摸样,忍不住笑道:“曌儿生气了?”
“曌儿不敢!”青桑故作一脸怒气,幽幽转头,不看刘骜。
“昨夜翔儿和旋儿吵着要见寡人,今夜本来打算来你这里,那知珍夫人突然薨了。所以才来晚了。”看着她不理睬自己,刘骜心下一慌,竟然如实的为自己辩解。
“什么?!珍夫人薨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人来通知曌儿?”青桑故作一脸惊讶,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拉着刘骜的衣衫,急道:“曌儿今日和还与珍夫人在御花园品茶对弈,珍夫人那时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故意说出别人想说的话,然后欲言而止。
崔香姬早就在想问了,没想到青桑竟然自己说出,逮着机会,崔香姬媚笑道:“王后不是不喜欢珍夫人吗?又怎么会有心与珍夫人品茶对弈了?”
“给你根竹竿你就往上爬,看你怎么摔死!”青桑心下笑这女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居然敢在刘骜面前抢话。回头怒视着崔香姬,刘骜冷道:“寡人也不喜欢你,不是照样让你有孕在身吗?”
“陛下……”崔香姬没想到刘骜竟然如此袒护青桑,紧抿薄唇,冷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陛下这么做,是否太过偏袒王后了吧?”
“骜哥哥!”青桑故作一脸释怀,怔怔的看着刘骜,失落道:“原来骜哥哥是来兴师问罪的?”冷冷一笑,挣脱刘骜的怀抱,青桑落地后,微微屈身一礼,即矜持,又客气道:“陛下稍等,容臣妾更衣后,就随陛下前往。”
青桑故意客气说罢,看向幻凤,冷道:“幻凤,给本宫更衣。”一脸冷漠,撇下刘骜,转身走向寝宫,幻凤立刻跟上。
闻听她生分的话语,再看她失落的离去,刘骜心中升起腾腾怒火,星眸圆睁,怒视众人,萧杀之气弥漫,吓得众人立刻跪地,不敢出声,诸葛鬼魅无奈也随了大流。可就是崔香姬不买账,一脸高傲的对视刘骜。连萧月痕都惊得浑身颤栗,俯身跪下。心下暗道:“该死的崔香姬,这是要害死众人吗?”
“崔香姬,你最好别犯到寡人手里,否则寡人让你生不如。”刘骜冷冷说罢,用力捏碎手中的羽扇。
“陛下要杀臣妾,何须臣妾犯错,只要一到圣旨就可以了。”崔香姬不依不饶,逮着机会不肯松口。
就在此时,青桑衣着简单的白衣,缓缓渡步来到刘骜面前。盈盈一礼,颔首道:“陛下,请问要带臣妾去哪里?”
只见她墨黑的青丝也只用白绢束起,在耳畔处,还带着一朵粗略的丝绢白花。她这一身孝衣,难道是在为墨禅玉吊丧吗?可她是一国之后,用的着这样吗?她这不是明摆着在和他赌气吗?刘骜心中怒气难平,心下恨不得捏死崔香姬。
可眼下他再也无法先对崔香姬发难,只能先安抚她再说。长吁一口气,扶起青桑,温和道:“曌儿那都不去,只要好好的在曌凤宫养伤就是,其他的事,寡人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用了。”青桑推开刘骜的手,绕过他,步出正殿,来到院中。
俯身来到众人面前,先扶起以为首辅大臣,然后又扶起太医院的卫太医,最后到诸葛鬼魅,并将适才进屋写好的丝绢赛到他手中,并扶起他,笑看众人,浅笑道:“地凉湿气重,众卿家平身吧!本宫身子骨不好,不能一一搀扶,还望众爱卿别再给本宫增加罪孽了。”
“谢王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心中一阵暖流,齐声谢恩后,都起身站起。
“说什么千岁,那都是无稽之谈,眼看本宫被欲加之罪都要收监了,能不能活过十八岁生辰,本宫都要求神保佑了。”青桑淡淡一笑,眸光扫过众人的脸,但见众人都是一脸诧异,不由得心下冷道:“花凤梧你居然想对我下手?别以为本姑娘没有后台就任你欺负,本姑娘倒要看看你与西梁合作之后,还能笑多久。”
“王后娘娘……”众人望着身着孝衣的青桑,又跪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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