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屋子连着一个客厅,客厅的摆设很奇特,完全是大户人家客堂的摆设。正屋中央摆着上方,一张紫檀茶桌和两张红木椅子,一字排开。左右两侧的客座也居然是红木茶桌和楠木椅子。这几样家私与这简陋的屋子极其不和。
青桑轻一脸平静。但心中却想起了夏红莲的脸,再她跳崖的那一刻,那个魔君居然会陪她一起跳下,心中生起一股莫名的甜蜜,脸色也不觉露出一丝笑容。走出客堂,青桑来到屋外。
只见院落中央,一个白衣男子斜躺在榻椅上,头也不回的在竹简上刻着字,仿若不知晓青桑就在后面。
“这位公子……”青桑刚要开口,却见那男子头也不回的扔出一片竹简,极其冷漠。青桑也不好意思再次开口,讪讪一笑,微微屈身拾起竹简。只见上面写着:“姑娘,你总算醒了。”
这人看似冷漠,可从这字体刻画的力度和这言语之间的轻重,青桑可以肯定这男子绝不是冷漠之人。凤眸流转,眸光扫过整个院落。
这个院落,乃是三间简陋的青瓦平房,连着一圈简易的篱笆墙,在院落的一角,几只母鸡正在啄食。虽然简陋,却很是干净。在这兵荒马乱之时,居然还能见着如此祥和安宁之地。想起屋内的摆设,在看这祥和之态,看来这户人家绝对不是普通的老百姓。
“总算!”看着那白衣男子所写之言,青桑知道了自己肯定昏迷了很久,微微欠了欠身子,道:“小女不知身在何处,还请公子如实相告。”
“这里是蜀国陇川郡的安岳县,这里是个小县城,目前你身在安岳县的绿萝村。”那白衣公子没有回头,依旧将言语刻在竹简上扔给青桑。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青桑看后,开口道谢,顿了顿,又道:“不知公子在救起小女时,可还有救起其他人?”既然在蜀国,不知那魔君和幻凤是否安好?
“姑娘不要谢了,不是在下救了姑娘。”那白衣男子依旧淡漠的扔出竹简。
“那敢问小女的救命恩人可在?”青桑略有惊讶,但还是很平静的问话。
只见那白衣公子,依旧斜躺着刻字,时间如沙漏流失,青桑有些焦急,可也无奈。只能忍着。足足等了一刻时间,那白衣公子才扔出了竹简。
青桑立刻拾起来,只见上面刻着:“是你的奴仆救了你,然后带着奄奄一息的你,苦苦哀求冯妈,在下的奶娘心地善良,便收留了你们,现在他们二人去县城为你抓药了,估计日落便可回来。”那白衣男子依旧不肯回头,还将所有事情与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看似冷漠,却也透着他的温柔。
笑了笑,青桑也不想去勉强一个不会言语的人,而且他也很详细的告知了一切。这人还真是有意思,既不愿真面目示人,还学着冷漠待人,可又学的不像,那又何苦这般了?
“多谢公子告知,小女出去散散心,日落便归。”青桑摇摇头,还是少管闲事。于是盈盈一礼,便出了院落。
刚出院落,青桑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举眸望去,只见眼前一片嫩绿的桑田,绵延数里,宛如一片桑海。
可如此美景在前,却无法平复青桑心中的不安,心下暗问自己:“为何只有她和幻凤在这里?难道那魔君遇难了?不可能!那魔君可没那么容易死。但为何不见他的踪迹?难道……”
柳眉微微蹙起,青桑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焦急。只见迎面走来一个樵夫,便立刻上前,谦和的问道:“老人家,请问这里怎么去清溪涧?有多少路程?”
“姑娘是外乡人?”那樵夫放下柴垛,一脸慈祥的反问。
“正是!”青桑颔首一礼,“小女来此探望表兄,谁知表兄疾病缠身,小女想去清溪涧为表兄采药,但却不知道怎么走?需要几日?”
“姑娘,穿过那片桑田就是玉溪沟,随着玉溪沟往上,不眠不休大概三日脚程。”樵夫指着前面桑田。顿了顿,那老人又道:“姑娘,还是不要去清溪涧的好,现在清溪涧不知发生什么事了,有很多的士兵。你一个女儿家,很不安全的。”
“多谢老人家提醒!”青桑盈盈一礼,拜别樵夫,向桑田走去。
走在乡间小路上,青桑脑海里都是那老人家的话,清溪涧有很多士兵,难道南宫玄月他们在找寻他?又或者是蜀王不肯放过她,而在搜寻。可是这也说不通呀,毕竟她已经昏迷几天了,不管是哪国的士兵,在搜寻几天没有结果后,应该都放弃了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青桑每走一步,心中都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