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触碰的瞬间所传递出的是那种柔软而温暖的感觉,给人以安定、镇静的抚慰,这种那温柔而诱惑的气息让美仁一时间忘了痛。
是什么东西在嘴上温温的软软的?吃的?
微动了动唇,她忍不住地轻咬了一口,便听见一声闷哼。刹那间,她睁大了双目,映入眼帘便是一那张放大到已经看不清的面庞。眼前如璀璨星空般迷人的双眸像是在给她催眠一样,渐渐地,她眼前变得迷茫一片,所有的景象愈渐模糊,身体好似慢慢飘起来一般,而她,喜欢这种让整个灵魂都跟着悸动的感觉,身体好像也不怎么痛了……
她缓缓垂眼,但见那温柔的唇与她的紧密触碰,惊愕地粉唇微启:“你——”
话语尚未吐出,粉唇在开启的瞬间再次被攫住,被迫接受着他的气息。
“唔唔唔……”
柔软而湿润的吻不断地延长,未曾间断,缠缠绵绵,很是醉人。
唇舌纠缠的感觉过于强烈,强烈地令美仁开始茫然,猛地惊醒,她再度瞪大了双目,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天啦!她在做什么?!
挥动着双手正欲反抗,却被景升牢牢地抓住反扣在身后,使不得半点力。
“唔……”
景升强硬的探入交缠使得她被吻的几乎失去神智,憋红了俏脸,就快透不过气来。
他似乎还不愿放开她,没想到,他这个痨病鬼恶劣到如此地步,竟然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一想到她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给强吻了,她几欲昏厥,更可恶的是,这种缠缠绵绵的滋味可以避开那让人疯狂的疼痛,她竟然当是吃的东西,还傻傻的去轻咬他的嘴唇,让他误以为那是对他这种不耻行为的回应……
当下,她便觉得气急攻心,虚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察觉到怀中佳人的异样,景升被迫离开那艳红而诱人的薄唇,苦涩一笑,她将他的自信心打击的一滴都不剩。
她就像是一把诱人的妖火,耀眼而醒目,从一开始就夺去了他全部的注目。
“这样也好,睡着了,就不会痛了……”薄唇贴在她的发际,浅浅一笑,景升的声调柔浅如风,低沉如磁。
几声清脆鸟鸣,唤回了景升的神志,抬眸望了望四周,这时,天色早已大亮。
林间清新的空气,交织着树木野草花香,释放的正是盛夏的气息。
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望着怀中满脸血污的佳人,脱下了自己的外衫,轻轻地罩在她的身上,包住了那一身夜行衣,抱起她,迈着沉稳的步调离开了。
虽是六月的天气,但那身流血汗的身体疼痛,让美仁阵阵发寒,她紧闭着双眸,一直贴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正是那温暖的怀抱驱走了她全身的清冷。
渐渐地,那温暖的怀抱没了,美仁只觉一身清凉,先是什么温热的东西在她的身上轻轻擦拭,紧接着,冷是她唯一的一种感觉。
不,别走开。
挥动的双臂什么都抓不到,她努力地睁大了双眼,想抓住那温暖的来源,可眼前却什么都没有,雾朦朦的一片。
渐渐地,雾散了。
她看清了一张脸,是明景升,他正一手握着她的珍珠,一手握着她的弯刀,大步向她走来。
“我的珍珠!我的弯刀!”美仁的眼中似乎只看到这两样东西,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被景升抱了个满怀。
抬眸之际,她的目光正好撞进景升那一双如子夜般深邃的眸子里,不由地惊慌,目光急忙落向别处,余光却仍是瞥见他那正漾着浅笑的优美薄唇。
刹那间,美仁便忆起正是这张令人讨厌的薄唇夺走了她的初吻,还强迫着她吻了很久。
他还在那笑。
不许笑。
美仁一把拉过他,将他按倒在床上,以手死命地按着那唇,气极败坏地口中大嚷着:“不许笑,不许笑,再笑,我灭了你!”
“唔唔唔……救……命……”
“死痨病鬼,你这个死登徒子,死采花贼,叫你再笑,再轻薄我,去死!去死!”
“你在做什么?!”一声大喝,猛地将美仁从梦中惊醒。
她瞪大了双眸,回首望着身后正立在门外一脸凶神恶煞的景升,愕然,再回首望着被自己按在床上之人,只是一名小小的婢女,手里正抓着一块湿布,而她的手正按在那小丫头的口鼻之处。
那小丫头因承受不住美仁的力道,早已昏厥过去。
啊!她何时又回到这个竹芙园,这小丫头怎么会在她床上?她方才按住的人明明是明景升,怎么会变成这个小丫头?
美仁慌乱地收回手,跳下床,双手无措,结巴道:“我、我、我在做梦……”
“做梦?”景升微蹙了蹙眉,步上前,以手在那小丫头的鼻下探了探,还好,只是昏了过去,转过身,反问:“做什么梦用的着杀人?”
“还不都是因为你——”美仁气急,一时脱口而出,接着便有些懊恼,及时以手捂住了口,贝齿忍不住地轻咬了咬下唇,整张脸红得就象是熟透了的蜜桃。
景升望着她那副欲言又止的娇羞模样,不禁莞尔。
又见着他笑,美仁狠瞪了一眼,道:“我梦游,不行吗?”
刚才想要捂死他的梦境那么真实,那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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