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长的几乎及地的头发,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另外三人不论是所站的位置还是动作都是以这个姑娘为中心,看着,很像是一家人。
看了这么多,段梓易觉得这几张画得最好,细腻富有感情,秋儿和这一家人……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看起来好像秋儿和他们很有感情?
他是不是查漏了什么?
漫不经心的往后翻,当看到纸上画的人时,段梓易呼吸都几乎要停了。
怪不得秋儿不给他看,原来秋儿画了他!
只是那眼神未免太过温柔。
是他每每看向秋儿的眼神。
原来秋儿都是知道的。
正因为这幅画,段梓易肯定秋儿对他未必无情。
忍着狂喜将那张图翻来覆去的看,要不是担心秋儿起疑,他真想将这幅画像偷走。
——这可是秋儿对他有情的证据,要收上一辈子的。
强压着兴奋继续往下翻了翻,见没有自己的了,他干脆不翻了。
将那张画像看了又看,好一阵后段梓易才将之放回去,连位置都没敢放错,将书桌整理一番,看着就像是从未有人来过一样,段梓易这才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开。
一直忍到回屋后,段梓易才笑咧了嘴,他也知道自己此时必是傻模傻样的,可他控制不住,就是想笑。
因为就在刚才他知道了秋儿不是不喜欢他,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才无法接受他,知道这一讯息段梓易想狂笑,只要问题不是秋儿本身,他真不信有什么外在问题是他解决不了的!
不知道自己一心想要藏起来的东西被人偷偷看了,夏含秋还在想大舅什么时候有时间见自己时,就听得有丫鬟进来通传,“夏小姐,我家夫人请您前去帮着陪陪客人。”
敢用这个陪字,也是因着两人的关系,夏含秋欣然点头,对着莹莹眨眼道:“你放心,我一定给你说好话。”
“敢不帮我说好话。”伏莹莹扬了扬小拳头,知道她急于见亲人,催促着她赶紧离开。
还以为是要去外面大堂和众人一起,却没想到丫鬟将她领到了主院这边。
“我家老爷正和夏大公子说话,您在这里稍等。”
心知这必是伏夫人安排的,夏含秋心下无比感激,想着对大舅的称呼不觉笑出了声。
叫她夏小姐,却又叫她长一辈的为夏公子,这辈份,全乱了。
没等多久,外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舅一定也很急着见到她,夏含秋边想边站起身来面向门口。
进来的是个留着短须的中年男子。
很儒雅,虽然只穿了一身白衣,却半点不显粗鄙,这便是她的大舅夏丛。
“秋儿!”待走近了,夏丛才唤出声来,要不是微微的抖音泄露了他的激动,他此时看着就像是在见一个寻常小辈一般。
夏含秋恩了一声,跪下磕头,“秋儿拜见大舅。”
“快起来,我们自家人,不用讲这些虚礼。”夏丛扶起她,“我急着见你,又不好提,好在伏夫人热心。”
两人自然的相对坐了,夏丛坐在上首。
“本该是我去澄阳拜见外祖父外祖母和大舅您的,只是当时的情况,我确实是不敢。”
“你考虑得很周全,我虽有保全夏家的私心,但是有一点你却要知道,只要夏家还在,不管你在外面如何,始终都有一条退路,最不济也能保你一生衣食无忧,夏家虽只是一介商户,但是传家几代,结下的网不足以做什么大事,但到了关键时刻让人顾忌一下却还是做得到,所以章泽天再想除了夏家也一直不敢动手,他也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现在也算是双方互相牵制住了,我们不敢招惹他,他也不敢打我夏家的主意,秋儿,大舅该谢你想得长远,相对的,大舅也对不住你。”
“大舅,我都知道的,这么做对大家都好,您不要说什么对不住,夏家从未想过要和我划清界限我就已是感激不尽。”
这是夏含秋说的心里话,不止是这辈子,就是她活了短短十七年的那一辈子,她也感激夏家,她的坟是阿九立的,可是她坟上每年的修葺都是由夏家负责,从没有懈怠过。
她活着没见过几回的亲人在她死后倒是见了个全,每年清明或者她的祭日,她的坟头从不曾冷清过。
所以她早就决定,不管这辈子夏家如何待她,她都不怨。
更何况夏家待她,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