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急慌了,也没想到这些。”段梓易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主人姿态道:“秋儿才睡过去不久,伏小姐怕是要多等上一等。”
“秋儿?”伏莹莹眼睛微拢,“郑公子逾越了,若是秋知道必定不喜。”
段梓易沉默了一下,“我以后注意。”
这郑公子的心意已经表明得很清楚了,就不知秋是不是知道。
伏莹莹不再多说,对着他浅浅一礼便进屋去了。
对这人的身份她不是没有过猜测,甚至觉得爹应该是知道的,可爹却不愿意告诉她,倒是向她套了半天的话,她怕这人是个什么要紧人,也没有瞒着。
爹听了后思索半晌,说出一句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看似不相干的人绕了一圈却原来都在一根线上。”
她再问,爹又什么都不说了,只让她还和以前一样与之相处就是,不用远了,也不用近了。
她觉得爹这完全是废话,这人充其量就是她未婚夫的好友,她哪能近得起来。
不过她也回过味来了,这郑公子就算真有个什么身份和他们也是在一条船上的,她这么理解她爹的话。
再看他对秋这般上心,她只能期盼这人不是个喜尝鲜的人。
要是那夏靖能回来就好了,哪怕她不能再来秋这里,也总好过这般不安。
秋一直在努力做这个家的顶梁柱,哪怕不那么坚固结实,她也这样努力做了三年,可一个女人撑起的家又如何比得上一个成年男人撑起的家来得安稳。
秋,才十六岁,可于成亲一事上来说,秋已经十六岁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伏莹莹深深觉得比起秋来,她实在是太幸福了些,若是可以。她真想分一点给秋。
夏含秋的烧退下去后终于不再反复了,醒来后也有胃口吃东西,不用葛慕出马,大家便知道这病应该是要好了。
“寒症是快好了,可损了的底子还得好好养,放心,有我。一定给你把身体调养得棒棒的。”所以,主子您能不能别瞪着我的背了,都要瞪出两洞来了。
夏含秋此时完全不敢抬头去看郑公子,一想到自己居然做了那么傻的事。她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要不是开不了口,她真想以于理不合为由让他离开。
原本还指望汝娘能顾着男女大防赶赶人。可经过她这一病,汝娘对郑公子的态度好像有些变了,要么是里里外外的忙活,要么就精心侍候她,反正是不对上她的眼神。
手在被子里绞了又绞,努力控制着脸上不再热起来。刚才就因为看到郑公子红了脸,害得大家还以为她的烧又反复了,她觉得挺没脸的。
要是再来一次,她真要没法见人了。
低垂着头露出一截优美的脖颈弧线,长长的头发柔顺的散落在胸前,睫毛轻颤的模样让夏含秋看起来比往常多了分柔弱,无比动人,至少在段梓易看来是如此。
他不是看不出来秋儿的窘迫,也不是故意为难秋儿。他只是舍不得离开,只是想。多看上几眼。
待秋儿病好了,他想要再这般肆无忌惮的靠近,怕是不能。
伏莹莹当够了木头人,终于出声拯救脸隐隐又要红了的秋,“你这些时日就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养身体,替我想想,要是你小舅知道我没照顾好你不娶我了怎么办?那我就真要嫁不出去了。”
夏含秋嗔她一眼,“哪有这般诅咒自己的,小舅敢不娶你,能娶到你是他的福份。”
“我这不是心里担心嘛。”伏莹莹撒娇,想起秋在城主府那日所言,好奇的问,“你说那章俏儿无子孙缘是吓唬她的吧。”
听得那个名字,什么羞怯什么不好意思夏含秋全忘了,笑意渐敛,语气转淡,“我又岂会做打自己脸的事,若只是吓她,你觉得以她的性子在生下孩子后不会来我面前得瑟?”
秋的意思是……章俏儿真的无法孕育孩子?
伏莹莹怔愣在那里,她不关心章俏儿能不能下蛋,她就想知道秋是怎么知道的,总不能和无为道长一般能算尽天下事。
可是,能问吗?
“我无法告诉你为什么我知道,可我就是知道,不信等着看就是。”说完这句,夏含秋抬头了,眼神直直望进段梓易眼里,“郑公子信不信?”
“我信。”
段梓易回答得太肯定太迅速,让准备了满腔冷嘲热讽的夏含秋一时有些无措,心里却又有些欢喜,他说,他信。
是不是不管她以后和他说什么,他都会信?
她不敢问出来求证,她怕失望。
“不管你说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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