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戚朋友,她记住了不少,这些怎么也能换来个免费包扎个伤口了。
白小草不敢多问了,因为这个大姐尽管懂得多了,可是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对自己热乎了,有点陌生:“我带大姐去。”
两人出了门,白云朵看着村里这么多办丧事的,街面上却没什么人,才觉得不对问白小草:“小草,这村里怎么这么多办丧事的。”
“大姐,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说着又要哭,她是真的害怕大姐有点什么。
白云朵理解小孩子心里害怕,不过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摸着白小草的肩膀:“小草,你先别哭,大姐只是暂时的头被撞的有点晕,一想事就疼,慢慢会好的,你先帮大姐回想一下这些。”她的脑海里还是有一定的影像,就是很模糊。
白小草点点头,擦了擦眼泪道:“上游正在修桥的河坝出了事,死了很多人,而修桥的都是这附近几个村子的,咱们村是死的人最多的。”
白云朵不解的反问道:“这是冬天,怎么还有施工?”
说起这个,白小草就更忍不住眼泪,赶着用袖子抹眼泪,赶着把知道的说出来。
“官府为了赶工,所以逼着每家必须出人去修桥。去年秋天去的,就连过年都没让回来,天暖时候修桥,冬天可以在冰上往对岸运送石头,减少工期。前几天冰面断裂了,一下掉里了三十几个人,找到尸体的都没十个,咱爹的尸体也没捞上来,只能立个衣冠冢了。”没说完白小草就泣不成声。
白云朵的眼前忽然的一亮:“没有尸体不能就证明死了,或许爹还活着。”
白小草摇摇头:“都找了三天了,方圆几十米都是冰封的河面,就那么一个坑掉进去,怎么可能活着?”
白云朵的心里还存着希望,但是现在说多了也没用,她又问:“当初为啥咱家选咱爹去的?”
白小草听着叶落儿的话,赶紧回答:“大伯在镇上当账房,二伯是木匠,四叔会打猎,小叔在镇上上学堂,所以只能咱们爹去。”
白云朵这时候脑子里也出现了一些片段,袁氏生三儿子白远海的时候,难产差点丢了命,算命的说白远海的生辰八字和袁氏相克,导致袁氏对白远海一直不太好,这也是为什么别的叔伯都有点手艺,而白远海只能卖苦力的原因。
当然,这还不是全部,娘连氏生大哥白树岩那日,袁氏出门就摔了一跤,弟弟白树峰出生那天,袁氏又肚子疼了一天,就连生八郎这天,袁氏也是胃不舒服了半宿,再经过两个伯母一个小姑的引导,让袁氏觉得跟他们这一房都相克。
其实仔细想想,哪有那么相克?除了袁氏难产是真的,剩下的都是别人借着那件事做文章罢了。当然他们那么容易成功,也是因为袁氏的自私,为了自己虐待儿孙。
说着话,两人往郎中家里走去,白云朵也弄清楚了自己的不少事,今年她才十二岁,说实话,她真的不知道是喜是忧,毕竟比前世小了十多岁,这等于赚了十多年的寿命,可是这忽然的变成孩子了,感觉也是怪怪的。
很快到了郎中家门口,白云朵在门口把身上的重孝拿下来,放在妹妹手里:“你拿着这些等我。”就算是现代人也知道,带着重孝不能进别人家,对人家不尊敬。
白小草拿着孝衣,很紧张的看着白云朵:“大姐,你没有银子。”
“我有办法,你等我就是。”白云朵说着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