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媛宝先是看了看正版,又看了看手抄版,忍住了笑意,满含深情地念道:“香儿,我爱你,我爱你的心每天都和喝了酒一样醉。”
荷香听完后,一脸的娇羞,扭捏道:“大少奶奶,您能帮我回封信吗?”
风鸢忽然想了什么,问道:“荷香,你的卖身契是多少年的?要不我去跟我娘说说,早点放你回家成亲。”
“谢谢二少爷,荷香感激你的大恩大德。”荷香一听可以早点回乡,立刻不停地给风鸢磕头。
“起来吧,能促成一对有情人,也是一件好事。”风鸢心有戚戚焉地说道。
金媛宝则提笔开始给荷香写着回信,她想了会,提笔写道:“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我想你……想着你……不管有多么的苦,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这样爱你。”
“荷香,你看这样成不,言简意赅,感情明朗,让人一目了然。”金媛宝念了一遍,紧接着又唱了一遍,“你看,这不但能念,还能唱,多功能情书哦。”
荷香一听,满心欢心,连忙对着二人作揖,“谢谢大少奶奶,谢谢二少爷。”然后行礼退下。
风鸢唤了声大嫂,侧过脸笑着说道:“不知大嫂可否为我也写封情书?”
“风鸢,你这是嘲笑我呢吧,就你还需要我写情书,我不写。如果你非要我写,那你先告诉我,那姑娘是谁。”金媛宝将脑袋凑过来,做侧耳倾听状。
“上次不都说了,就是大嫂你啊。”风鸢咧开嘴角,弧度优美,眼角挂了三分邪佞。
“切,不说拉倒,没诚意。我继续啃西瓜去了。”金媛宝别过头,轻哼道,抓起一块西瓜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不说你不写,说了你又不信,这也怪我?”风鸢轻声说道,从喉头升起几分笑意。
“算了,我帮你写,不过回头要是成了,请我喝喜酒,我就不再送礼了。”金媛宝将手里的西瓜皮扔掉,斜斜睇了他一眼,讨价还价道。
“只要能求得大嫂的墨宝,你想怎样都成。”风鸢已经开始替她铺纸研磨,对她恭敬地说道。
金媛宝听他这么一说,浑身血液咆哮,整个人都沸腾起来。冲她狡黠的一笑,随即提笔疾书,“Kiss某某:Sorry,我把Miss拼成了Kiss,一不小心吻了你,实在对不起。我本良家子弟,正统少年,一向对美眉们保持一种昂首挺胸,目不斜视的高姿态,人送美名曰“孤傲太甚郎”。而至今日,竟难捺心中激情,夜秉孤灯,血饷蚊蝇,殚精竭虑,劳神伤思,给你写这封求爱信,唉,全是你害的。
有诗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所以美人一定要笑,而且要笑得巧;美目一定要盼,四处顾盼,让周围所有的男人都觉得你是在看他。据我的观察,你的笑和盼都恰如其份地表明你美人的身份。按说,你笑你的,关我甚事?可你偏是老冲着我笑!你一笑便勾走了我的魂,唤去了我的魄,呜呼,让我寝食难安,一事无成!我想,这是你害我的,所谓“债有头,冤有主”,我自然要向你讨还。于是,我不惜破坏我“孤傲太甚郎”的美名,决定向你求爱,我追求你便是在向你讨债呀!
在传统观念里,讲究“才子配佳人”。我虽非才子,而你却是实在的佳人,照理本不该冒昧打扰。但又寻思自己还年青,也许将来能够成为才子也未可知,所以不妨暂时装一回准才子的头面,并且私下里认为准才子追求佳人也算不得唐突佳人了。有人又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是淑女,并且窈窕,而我一向以正人君子自居,理当求之。别人的话不可全听,也不可不听。
虽说我对你爱慕之情已久,讨债之心日盛,但始终未敢付诸行动。若非昨日再次邂逅佳人,今世情缘也许将随风逝去。彼时,你冲我嫣然一笑,忽又低首垂眉,擦肩而去,令人不禁想起“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好象一支水仙花不胜凉风的娇羞”的诗句来。当你见到我这封信时,便是见到你害我的最直接的罪证了。我想,你害我至深,欠我太多,若再不对你采取行动,实在是枉为男人,徒作须眉,对不住我自己,也对不住你,对不住你给我的那么多次醉人的巧笑。
倘若是“我有意摘花花不肯”,那我也会坦然处之。感情的事本就容不得半些勉强,只是你欠我的债恐怕是“归期遥遥无望日”了。不还也罢,我本大度之人,绝非黄世仁,南霸天之类的恶霸地主有债必讨的。况且,我知道作女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女人欠了男人的债可以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