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鞋面干燥,且没有太多泥土。因为她走的路一直是风家的内庭。大都是是花岗岩或者大理石铺制的。即使在林子里,她也是沿着石径,况且也没下雨,竹林的泥土也是干的。
而风墨的鞋子呢,则与她恰恰相反。所以,她能肯定,他断不是从屋里直接跑出假山那找手帕的。看样子,他应该去了别的地方。只是,什么地方又潮湿又泥泞?
更让她奇怪的是,如果他真是傻子,如何还能十分条理清晰地知道把鞋子整齐地放在床前。这应该是长期的行为所积累的习惯。但作为一个智商有问题的人,不会如此心细和规矩。
今天的事情,再加上之前的怀疑,金媛宝感觉到,风墨绝不像表面的那样简单。只是这一次,她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一定要等他完全露出破绽,她再把话挑明。
金媛宝想了想,将鞋子放回原处,坐在床边,见他睡得朦朦胧胧的,忽然叫道:“风墨,风墨,快醒醒,失火了。”
床上的人睡得正香,被她喊了几声,终于醒了,他眯着眼睛,咕哝了一句,“什么失火?失火是什么?”
金媛宝凑近过去,笑着问道:“风墨,你今晚去哪了呀?我之前在偏房内同怜雪她们说话,不放心你一人在屋里睡觉,叫她过来看看你,她说你没在屋里。”
风墨眨了眨眼睛,翻了个身趴着说道:“我去找手帕了嘛,小元宝,快来陪我睡觉。”他拉着她的手,将她扯到了床上,还搂着他的身子不肯放开。
金媛宝凝眉,忽然捉住他的手臂,用力捏住,眸光锐利道:“哦?真的吗?”
风墨想挣脱,叫嚷着:“好痛,你干吗捏我的手?”
金媛宝忿忿道:“谁让你的手不老实。”
“我的手那里不老实了?”风墨有些委屈,不明所以。
金媛宝也不想与他在这些无聊的问题纠缠,而是转口问道:“风墨,你说你去找手帕,什么手帕呀?”
风墨一听手帕,转身从外衣里拿出那条帕子,递到她面前,“小元宝,你忘记了吗?这是你给我的呀。”
真的是她送他的?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当初到底是随手扔了,还是随手给了他。见他当宝似的,金媛宝随口问了句,“你这么喜欢,那你知道上面绣的是什么花样吗?”
“我当然知道。”风墨得意地挥挥手帕,“是块大石头嘛。”
石头?!看来她的绣工的确不凡,绣的花样是鬼斧神工,神鬼莫测,怕是除了她自己,再也没人知道她其实绣的是鸳鸯。金媛宝尴尬地笑了几声,说道:“嗯,你喜欢就收着吧,时候不早了,咱们睡觉了。”
风墨将手帕收好后乖乖地躺下,但他并没有睡觉。而是睁着清澈的眸子睇着金媛宝,说道:“小元宝,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为什么这么问?谁说不喜欢你的?”金媛宝闭着眼睛应着,以为他只是寻常的撒娇。
“可是你喜欢我,为什么不给我生个宝宝呢?”风墨坐起身来,一本正经地问道。
又来了?这家伙是故意的吧。金媛宝睁开眼挑眉道:“谁说喜欢就要生宝宝?”
“二弟说的,如果一个女人真的喜欢一个男人,就会为他生个宝宝。”风墨嘟着嘴说道。
金媛宝顿时心中一阵恼怒,这个该死的风鸢,居然对风墨说这些。她沉声道:“那你知道什么是女人,什么是男人吗?”
“二弟说你是女人,我是男人。”风墨指了指金媛宝,又指了指自己。
“你是男孩,不是男人。等你长大了,变成男人再说。”金媛宝也懒得同他解释,免得越问越多,最后把她自己给绕了进去。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他歪着头问道。
“再过个几年吧。”金媛宝胡诌了一个时间。
“那几年后,我们就能生宝宝了吗?”风墨一脸期待地问道。
金媛宝打了个哈欠,点点头,“是啊,几年后再说。我很困了,快睡觉吧。”
风墨满意的笑了,钻进薄被里,过了一会,又自言自语道:“好希望睡一觉醒来后就长大了。”
金媛宝假装没听到,翻了个身。心里却有了主意,她一定要尽快查清风墨到底是真傻假傻,每天这样被糊弄着,心里真是没个安全感。早点知道,也好想出对策,早日离开风家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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