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定也是俊逸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那么如果萧遥穿上大红色的喜服呢?又会是怎样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呢?
林韵在将军府与萧遥朝夕相处的时候,曾无数次地憧憬过她与萧遥的未来,亦是设想过她和萧遥的婚礼,如若在她与萧遥的大婚之日,萧遥穿上喜服,与她一起步入洞房,又会是怎样的一番人间美景呢?与萧遥的洞房花烛夜,萧遥会如何温柔地对待她呢?
萧遥美好得就像她发间的这支荷花玉簪!而萧遥对她的感情亦是如他本人和这支荷花玉簪一般,毫无瑕疵,完美的让人不敢相信它的存在,毫无疑问,在这个时代里,萧遥是她的初恋,也会是她终生唯一的爱恋。
曾经林韵总是笑话这些古人冥顽不化,今日才发现原来真正冥顽不化的是她自己,既然已经穿越到了这个时代,为什么就不能面对现实,面对感情呢?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那么固执己见地非要认定不能和这些古人发生感情?
林韵心中好恨!恨自己,亦是恨夏凌轩和夏凌希,如若当初,不是他们阻止她和萧遥私奔,现在,她和萧遥的孩子可能都生下来了!
可是林韵更恨夏凌风,这个欺骗了她,让她心甘情愿,一步一步走入这个布满机关的牢笼,还犹不自知,沾沾自喜地自诩快乐天使的罪魁祸首,如今他在哪里?将她和萧遥活生生地拆散之后,夏凌风不是应该来品尝他的胜利果实了吗?为何现在反倒不见踪影了呢?
想到这些,心中的悔意便一浪接一浪地打来,直将林韵的心拍得支离破碎,当初如若她能早点领悟,或者不要那么固执,又岂会有今日的悲剧?
如今,萧遥离开了,同他一起离开的不止是她的心,还有他与她之间所有美好的回忆,那些记忆原是她心中最为甜蜜的爱恋,现下却变成了她心中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那鲜血淋漓、皮肉外翻的痛,整日整夜地吞噬着她的心,让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变得更加残破不堪,直至完全化为灰烬。
“萧遥?”林韵轻轻地抚摩着荷花玉簪,脸上显出一丝苦笑,柔声问道:“你想你的韵儿了吗?萧遥?在那潼关,战火纷飞,狼烟四起,你是否还有时间,还有精力想念你的韵儿?”
“我寄愁心与明月,
随君直到夜郎西。”
林韵一遍一遍地轻声念着,仿佛这样就可以让萧遥听到一般。
将脸颊紧紧地贴上荷花玉簪,终于有一行热泪滑过了她的面颊。
天上那轮惨白的月牙儿透着冷彻人心的光芒,林韵真想问问这月牙儿,那嫦娥仙子抛却人世间的真爱,成全独自升天的梦想,真的就有这么诱人吗?为什么轮到了她,便会觉得与萧遥分离竟是生不如死呢?
林韵在心中默默地念着:“萧遥!你一定要记住你的韵儿啊!一定要念着你的韵儿,想着你的韵儿啊!你可知道,此生韵儿为你生,亦可为你而死?萧遥!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只有好好地活下去,才会有希望!”
思绪已经一点一点地飘离了林韵,半睡半醒间,林韵口中喃喃念道:“萧遥!既然我们人不能在一起,那么就让你夜夜伴我入梦吧!在梦中韵儿依然是你的妻,依然是那个迷恋你,一看见你就犯花痴的韵儿!”
萧遥走了有半个月了吧?夏凌风究竟要干什么?林韵觉得她快要崩溃了,她再也忍不住了,再在这个储秀宫待下去,她非疯了不可。她不要这样煎熬自己,死就死吧!死有何惧?早先的林韵死了!春倪也死了!死了或许就没有这样的痛苦了。
消沉的日子该到头了,这般整日里无所事事怨天尤人的林韵已经死掉了,现如今的她要为今后的路重新打算。
即使她再也不可能离开这该死的皇宫,即便真的与萧遥的缘份已就此尽了,她也要在这深宫之中,为自己谋划一个好的未来。
林韵不希望自己就这么消沉、消沉、再消沉,最后被人算计,贬入冷宫,凄惨地死掉。
这不是她的性格,亦不是她的本意,她受不了这样的日子,更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她要去找夏凌风谈判,既然以静制动对付不了夏凌风,那么就主动出击吧!
想到这里,林韵便推开阻拦她的太监、宫女,从储秀宫中稳稳地迈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