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处安营扎寨,将潼关紧紧围在保护之中。
林韵便随着大军一同住进了大帐,今天是将那晨涵吓跑了,可是这样的伎俩只怕晨涵一回到营地,便能反应过来,所以事不宜迟,更要想好对策,如何退敌。
现在兵权收回,虽然敌众我寡,有着二十万兵马的悬殊,但萧将军、夏凌希、萧遥、夏凌轩个个都不是吃素的,所以这仗如何打,便不用林韵操心了。
晚上,林韵亲自做了点心,给大家当宵夜,刚端至萧将军的大帐门口,就听见里面吵嚷声不断,争得甚是激烈。
帐门口把守的士兵一见来人是林韵,笑着招呼道:“林姑娘来了?”
林韵的身份自从早上被夏凌轩点破,这军中便几乎无人不知了,虽然林韵还是穿男装出入,头发却恢复了女儿家的打扮。林韵亦不想再故意隐瞒,大家都知道了,还瞒个什么?自己耍自己可不好玩。
林韵便问道:“里面在吵什么?”
那士兵答道:“是慧亲王和骠骑将军意见不一致,可是却有不少将军分成两派赞成他们,所以一时就吵了起来!”
“呵呵!”林韵笑了,萧遥是个多么清高孤傲之人,对旁人总是不屑一顾的,更别提吵架了,怎么每次和夏凌希都不对眼呢?而夏凌希更是一看见萧遥就吹胡子瞪眼的。
微笑间,那士兵已经抬手帮林韵挑开了帐帘。众将军正争得面红耳赤,突然看见林韵进来,虽仍是一身男装,但那发式和表情均是小女儿家,竟是千娇百媚,令人惊叹。一时间均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林韵。
林韵已经走了进来,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桌上,向众人微微行了个礼,莞尔一笑,更是耀亮了所有人的眼睛。林韵问道:“你们在吵什么呢?”
夏凌希立刻接口道:“韵儿你说这萧遥气不气人?不是故意跟我作对吗?我现在虽然不是主帅,但好歹也是慧亲王,怎地我的话就没有人采纳了呢?”
哪知萧遥见夏凌希向林韵告状,亦是不甘示弱,说道:“慧亲王还好意思说呢!象你这般有勇无谋的打法,我们岂会赢?我军可比那晨涵少了二十万人马啊!”
“少二十万又怎么了?”夏凌希已经离开了座位,自豪地说道:“我带过的士兵都是可以以一敌百的!”
萧遥也站起身,讥讽道:“当然可以以一敌百,也不知昨日为何就没了这般能力?倒要让韵儿冒险,唱那空城计!”
这话直把夏凌希呛得半响说不出话来,林韵忙将夏凌希拖回原处坐下,又按下萧遥道:“你二人怎地跟孩子一样?平日里都是那么得高傲、自命不凡,怎么一见面就跟斗架的公鸡似的?”
一听林韵的话,萧遥和夏凌希的脸上同时显出了尴尬,林韵已经听明白了他们在争吵什么,想了想,便笑道:“我倒是有一法,既不会象师兄这般莽撞,亦不会象萧遥这般谨慎,你们可愿意听呢?”
昨日的空城计,已经让众人对林韵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听林韵这么说,均同声问道:“什么办法?”
林韵虽然不懂兵法,但是也知道一些毛泽东打仗的战术,游击战是比较适用于这种以少敌多的局势的。
林韵笑道:“晨涵虽被空城计吓跑,但此法实属侥幸,晨涵经过此战,心中定会悲愤不已,想要一雪前耻的念头定也空前强烈,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的办法叫游击战!就是将军队整而化之,但却时时可以互通消息,实行敌进我退,敌困我扰,敌疲我打的战术。另派出人马放火烧了晨国大军的粮仓,并沿路截断他们的运粮军队。每次相遇都不可恋战,打完便退,注意保存实力,不要让自己损失兵力。晨涵越是着急,我们就越是给他来个不疼不痒,时不时狠狠地打击他一下,待他锋芒一露,我军再退避三尺,只要我军把握时机将战线拉长,慢慢地跟他们耗,晨涵的意志早晚有一天会被瓦解。而那晨国皇帝晨珂浩本来就与晨涵不和,此次战败,定会对晨涵心存芥蒂,见晨涵久战不能取胜,晨珂浩定会对晨涵故意刁难,那晨涵面临内忧外患,即便是个铁人,也终有受不了的时候,如此这般打下去,晨国岂有不败之理?”
萧将军赞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众人也赞叹地嘘唏不已,萧遥和夏凌轩、夏凌希看着林韵的眼眸中又多了几分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