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懂医术之人召集起来,也没有人知道夏凌希中的是什么毒。夏凌希遂在整个潼关城内张榜悬赏,欲觅能解毒之人。
一直到那日夏凌希神志不清,思维出现恍惚,才有一个曾经在晨国生活过的潼关百姓揭榜前来,看过夏凌希肩膀上的伤后,便惊呼这是晨国特有的情蛊之毒,但他却是不会解的。
林韵听完,心中有些奇怪,以前书中不是都写着,这情蛊之毒是喝下去的吗?夏凌希中了一箭,怎的也会染上这情蛊之毒呢?不过,但凡是情蛊之毒,只要是下蛊之人的血,或者是深爱着中蛊者之人的血液,都是可以救的。
林韵便无奈地叹道:“这可如何是好?现在去找那下蛊之人取血,显然是不可能的。早知如此,我应该带上玲珑前来,她便是深爱慧亲王的人。这情蛊之毒,只怕我解不了。”
军医一愣,随即便明白了林韵的意思,苦苦一笑,道:“林大夫有所不知,王爷所中这情蛊之毒,须得王爷心爱之人的鲜血才可以解除!”
“啊?哪有这种情蛊?”林韵心想:“怎么会和自己以前听说过的不一样呢?怎的就是反着来的,不是要爱他的人的血吗?怎就变成了他心爱之人的血了呢?”林韵的嘴里却问道:“是不是真的啊?你莫要搞错了?”
那军医却道:“这个法子是我们在晨国的密探带回来的,千真万确!王爷中的这情蛊之毒,非常怪异,须得王爷心爱之人的鲜血做药引,配之稀世药材夜血兰才能解除。”
又是夜血兰,自从温室里的那株夜血兰被灵狐偷吃之后,林韵再也没有见过夜血兰。当日为了给将军府的老夫人治病,林韵也曾再次深夜入远山,但却终因无缘得见而放弃。现如今,在这千里之外的潼关,又让林韵到哪里去寻那夜血兰来?
心爱之人的鲜血却是好找,林韵的便可拿来试一试,只是这夜血兰倒是让林韵去哪里寻来?难不成让林韵把那日吃过的夜血兰再吐出来吗?
想到这里,林韵心念一动,也许当日自己吃了那朵夜血兰的花,自己的血液中含有夜血兰倒也说不定呢!
林韵便笑着说:“这样倒是现成的,那就取我的血吧!应该是有效的。”
军医听完林韵的话,怔怔地愣在那里。这元帅是有那断袖之癖吗?怎的心爱之人竟是一名男子?但见林韵一副绝世而立、倾国倾城的容颜。军医又想,似这般神仙样的男子,看那睿亲王和骠骑将军亦是对他另眼有加,只怕还不止元帅一人爱慕于他呢!遂退至一旁,不再言语。
萧遥和夏凌轩听林韵这般说,急忙上前阻止,林韵知道他们是害怕在禹城的悲剧重新上演,便安慰道:“你们莫要紧张,军医都说了,只是做个药引,又不是单纯的取血救命,不会发生禹城的那种事!”
萧遥和夏凌轩无奈,看着林韵的目光中均有不忍和疼惜,但又碍于有外人在场,只得点头同意。
林韵却怎么样也下不了手,上次救那两个孩子,是因为觉得自己身处绝境。如今,自己好端端的在这里,林韵不但怕疼,而且怕死,便有些羞愧地哀求萧遥:“萧遥?你来采血吧!我有些害怕!”
萧遥看着林韵伸出来的手,不知怎的脑中就一直浮现着在禹城时的情景,手中握着匕首,亦是半天割不下去,只是怔怔地看着林韵发愣。
夏凌轩一见,忙叹了口气,接过萧遥手中的匕首,狠狠心,便在林韵的手指上轻轻一划,便有鲜血流了出来。
夏凌轩看看林韵一副痛得快要晕过去的模样,不由地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真不知道这般怕疼的林韵,当初在禹城是哪里来的勇气救出那两个孩子的。
这边早有人取来小瓷瓶接了血,见林韵已经面无人色,萧遥赶紧上前替林韵包扎,心疼得直想立刻将她揽入怀中,好好怜爱一番。
夏凌轩赶忙将血给夏凌希服下,众人均坐在一边等待。半个时辰之后,夏凌希的脉搏似乎比之前几日有所好转,呼吸也渐渐有力,众人大喜,可是一直等到第二日中午,夏凌希却仍是昏迷不醒。
这可让大家都感到了疑惑,林韵心想:“看来自己血液中所含的夜血兰成分太少,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烦闷,却有一个侍卫闯入,这侍卫手里提着一个通体雪白的小动物,那熟悉的夜血兰香味顿时向每一个人喷涌袭来。
林韵觉得这东西好熟悉,定睛一看,却不是那灵狐还能是什么?这小生灵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真是天助我也!林韵便问道:“这个狐狸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