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半柱香后,为师就要与你上课了,请你暂且在南书房等候吧!”
“上课?”慕容曦一怔,有些错愕,现代词,他不懂。
“哦,就是授业的意思!”上官纾羽突然很有耐心的解释起来,“请自便……”说完不再答理他,掀帘进了里间,梳洗去了。
慕容曦碰了个软钉子,觉得无味,悻悻然的转身出了寝宫。
再怎么说,撇开彼此的恩怨,人家毕竟还是个黄花闺女。男女终有别!传出去可不好听。
气派奢华的南书房,龙涎香袅袅。
慕容曦坐在书案前,左手托腮,右手轻叩着案面,神情极度的不耐。
等了半天,上官纾羽才姗姗来迟。
慕容曦一看到她,心里就会泛起一种莫名的耻辱感。
虽说能者居之,谁当他的授业御师,他都无所谓。错就错在,她是个女人!一个年纪比他还要轻的黄毛小丫头!
这叫他情何以堪?
一口恶气实在难于下咽!
怨哪!
“上官御师,不知道今日学的是什么?”
上官纾羽抬起头,望着他微微一笑,“殿下,今日的课程,为师先教你学‘三字经’!懂为人之道……”“你小小年纪,懂什么叫做‘为人之道’?本宫怕问起来,你哑口难答!”慕容曦凉凉的声音,充满了挑衅。
上官纾羽依旧笑得动人,悠悠道:“殿下放心!为师定会知无不言,耐心答问……”信手捻起一根毛笔,轻蘸墨水,在一张纸上写上“人之初,性本善”,递在案上。
慕容曦本来黑着一张脸,正欲借故刁难,待见到纸上的墨字时,突然按捺不住,很没风度的捧腹大笑起来。
上官纾羽一怔,有些不明所以,蹙眉道:“有什么好笑的?”“却不知御师的一身学问才华,是从何而来?”慕容曦笑个不停,指着她,满脸嘲弄。
“此话何解?”
“既然御师才华卓绝,为何字……却差得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呃……
上官纾羽目光一顿,落在纸上的字迹,一脸汗颜。
我靠!狗爬式字体!
“这,这……有什么奇怪?”她翻起白眼,撇嘴道:“我从不用毛笔写字,所以,才写得不好!”
慕容曦听了,顿时变得兴致勃勃。“御师不用毛笔写字,难道……是用手指?”眼里尽是讥笑与不屑。
好哇,拐着弯骂她是狗。
上官纾羽心下暗怒,忍着气答:“虽然我的字写得难看,可我照样当上了太子殿下你……的授业御师!”
触及心病,慕容曦顿时被噎得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