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出来他……是个武者的?”江如意好奇的缠着陈放,一路上问东问西。
“手上有茧,身上带刀。”陈放道,“《元阳练气谱》中有记载,道修用的是气御剑,自然不会练出茧来,所以自然是武者咯。”
“啊?”江如意愣了愣,又问道,“那你如何知道……他的实力不低?”
陈放笑了笑,“实力低下的人,要不然叫张三李四,要不然就无名无姓,谁会将自己手下的笨蛋取名无常二爷的无常?自然是实力强横,且从小修炼,十分信任的人,才会取这样的名字。”
江如意哦了一声,满脸欣喜,又问道,“那……那你怎知他儿时过的不好?”
陈放叹息了一声,“你怎么这么笨啊?无名无姓的婴儿,当然是出生就没了亲人,或是被丢出来,成为弃婴。这样的人在别处从小练武,怎么可能过得好?”
“深仇大恨呢?”江如意又问道。
“不是弃婴,那便是父母被杀,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若是被弃婴,则是弃养之恨。”陈放看着她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睛,“你是不是又想问怎么知道大仇未报呢?”
江如意咧嘴点头。
“我猜的。”陈放嘿嘿一笑,向前走去。
“你!”江如意说着就要打陈放,而他则是向前跑了去。
二人打打闹闹,不时便来到了一处茶楼。
陈放并没有在外面喝过茶听过戏,对隆阳城也不甚了解,自然不知道这个地方。
“广德源,你要记住哦,隆阳城里最好的茶楼。”江如意道,“这里的戏台子每天都会唱戏的,有很多好听的戏。”
陈放敷衍道,“哦哦。”
茶楼很大,一层已坐满了人,但里面却十分安静,茶杯碰撞的清脆声,推动桌椅的摩擦声,即便有人议论却也是压着嗓子。
一个掌柜打扮的人走了过来,笑着道,“哟,大小姐,今儿个怎么来了?”
“来听戏,天字一号雅座可还在?”江如意熟门熟路道。
“您丫鬟没讲,咱个没给您留着。”掌柜的和江如意算是老相识,立刻低声凑了过来道,“大小姐,若平日里,咱个定是给您留着的,可是今儿来的人可不一般啊……我就给您留着天字二号。”
陈放有些意外,这城里还有比城主女儿还不一般的人?
这得多不一般啊?
可是江如意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惊讶,淡然道,“那便二号吧。”
“好。”掌柜的弯腰,邀请二人上了楼。
陈放心下立刻明白,能够坐在天字一号的人,定然不是一般人,光有银子还不够,还得有地位。这个地位,还足以能够让隆阳城最大的二世祖面无表情的接受。
多半,是紫云山的人。
上楼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能够消费起的地界。
这里视野很好,看得清楚台上的全貌,虽然稍稍侧了一些,也无伤大雅。
陈放顺着侧面看去,看清正对下方戏台的位置,应当就是那天字第一号的位置。
里面坐着三个人。
两个少年,一个少女,年纪都不大。
每个人都穿着看上去就很贵的衣服,每个人的身旁都放着一把晶莹雕琢的宝剑,但是看得出,即便是他们三个人的剑加在一起,都不如江如意不喜欢的那把流星来的漂亮,来的名贵。
多半已经可以确定了,他们就是紫云山的人。
隆阳城算是紫云山下设的城池,说白了,紫云山是头儿,而隆阳城不过就是个打杂的小弟,养一大堆人,收受保护费,年底孝敬给紫云山。这样一想,高下立判。
戏台演的这出戏叫一斛珠,讲述的是痴男怨女对于修道的爱情故事。
下方的女子因自己心爱的男子踏入修道,斩断凡情,正在夜中坐在栏杆上独白叹息。
“假如我有惊世的容颜,开脉的天子,你大概也舍不得去吧……兴也能陪你去吧……”那女子叹息道,“可惜我是张三李四,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人。”
“山赶着山,山山漫漫结成关。人赶着人,人人草草尽走散……”
江如意被这一段动人的独白感动地泪眼婆娑,陈放则是打了个哈欠。
“你真无趣!”江如意压着眉,明显不悦道。
陈放根本没注意到台上的演出,也没有注意到江如意的表情,心思一直都天字一号雅座的三个人身上,没工夫和她扯皮,随口道,“这紫云山弟子可以随便下山么?”
江如意回头看了一眼,“当然可以啊,不过要师父同意才行。而且紫云山的弟子下山一般都是有任务的,像他们这一次下山,便是去抓一个武妖。”
陈放奇怪道,“你怎么知道的?”
江如意道,“武妖是整个修道界都畏惧胆寒的组织,进入隆阳城,自然要报告城主,我今日离开府的时候,傅叔叔告诉我城中已有武妖,且让我小心一些。”
陈放眯着眼睛,“武妖?那是什么?”
江如意吐了口气,“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武妖你都不知道?”
陈放摇了摇头。
“武妖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组织!”
一个声音传来,陈放抬头看去,天字一号雅座的三人,走向了自己这边。
他们坐到了陈放和江如意身侧的蒲团之上,说话的是一个卷头少年,他神情淡漠,语速慢条斯理,犹如活了几百年的王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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