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予冷冷望着燕心兰,燕心兰往后退了一步,低头轻声呢喃:“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就算她这么说也不能减轻罪恶,或许根本没有人相信她不是故意的,而蓝心如确实受了伤进了医院。
周瑾予朝燕心兰伸了手,她误以为他要打她,退至墙角,双手护头。她再怎么伪装坚强,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渴望被心爱男人保护的女人。周瑾予感受得到她的害怕和脆弱,手悬在空中。
他只想抚摸她被打的脸庞,蓝心如出手狠着,她的左脸庞现在红肿着。“不用怕,不会有事儿的。”
燕心兰不敢相信耳边会听见他这么温柔的声音,她满眼含泪盯着他,他的脸上有着疼惜之情,他反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痛不痛?”
不痛才怪,蓝心如的手指甲还划伤了一条小口子,她愣愣地摇了摇头,看着他大步走出了门,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的身子慢慢下落,蹲坐在地。傻傻地不知在想什么,燕心兰心里祈祷蓝心如不会有事儿。蓝心如的安危她是犯不着担心,可是这事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不多久,有人推门而入,燕心兰警惕性地看过去,是周瑾予。他关上了门,走到燕心兰面前,拉她坐到靠墙的沙发上。
燕心兰看见周瑾予手里拿着冰棍,他在这个时候跑出去竟然是为了买这个,心里纳闷着难道这么凉爽的天,他要吃这个?严冬虽然已过,现在是初春,也不知道他上哪儿去弄来了这跟冰棍。
周瑾予把冰棍用一块毛巾包起来,她看见他的手被冻得绯红,而他把包着冰块的毛巾放在她左脸上。
“嘶~”又凉又痛,燕心兰退而一退,周瑾予盯着燕心兰说道:“乖乖过来,你不想等会脸红肿得像关公吧。”
他这是在关心她?她木讷地处在那儿,随便他怎么折腾,火辣辣的脸庞被冰敷着,稍微感觉有点舒服,不过心里却极为排斥那个念头,不,这个恶魔绝对不是关心她!多半周瑾予觉得自己老婆在公共场合下红肿着脸,太有失颜面。
周瑾予的表情很专注很细心,燕心兰本如死水一般的心池再一次泛起涟漪,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罂粟,越是妖娆越是有毒,正如周瑾予这样,明明是个面目可憎的恶魔,有的时候却偏偏让人鼻子一酸。
“我不需要怜悯。”燕心兰开了口,宁可他一直对她心狠无情。
听见了燕心兰的话语,周瑾予顿了顿神,遂皱眉放下毛巾,轻轻回应说:“我也不屑于施舍。”
没错,他是折磨她痛不欲生的恶魔,可是当他在看见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只想挺身而出把她护在怀里。也许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占有,她是他的所属物,所以他不能忍受别人破坏他的东西!
周瑾予接到了周鸿飞打来的电话,告之一切妥当,现在医生已经确诊出蓝心如脑部的伤只是轻微撞伤,完全不严重,现在正在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