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啥啊?怎么这么大。”言念安有些口齿不清的问道,没办法,嘴里塞得满满的,能说出来话就不错了。
老和尚轻声笑道:“是一种被人圈养的妖族,叫做鹰,一般只有天山有。”
“天山啊,怪不得。刚才那个女的是不是说天山圣女?真厉害啊!”言念安想起来那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红衣女子,有些佩服的说道。
老和尚笑了笑却不置可否,天山圣女?确实不错,但是从三平镇出来的的这几个孩子哪个成就也不会比她低就是了。
言念安一边逛着一边买着东西吃,东瞅瞅西看看的,开心的一塌糊涂。
老和尚撇着言念安怀里的那个钱袋子,这臭小子到底存了多少钱?出来这么久了还没有花完呢?
两人就这样漫无目的的玩着,终于是走到了城池的中心处,老和尚拍了拍言念安的脑袋,笑着说道:“这里才是庆典,怎么样。”
不用老和尚多说什么,言念安刚一来就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住了,刚才在外面被房屋挡着视线,原来城池中央是一片巨大的广场,一座又一座高台在这里耸立着,有年轻貌美的女子在上面亦歌亦舞着,有变戏法的,有作画的,有吟诗作对的,形形色色,美不胜收。
言念安转眼看去,最中央的那个高台上,一位魁梧的中年男子坐在台上,刚才那个惊艳的红衣女子就站在男子身后,言念安想着这应该就是城主了。
言念安看着红衣女子沉思了片刻,有些疑惑的问道:“老和尚,刚才那个女子唱的歌我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呢?我记得夫子以前是不是读过这个啊。”
“是么?可能是你凑巧听过吧,这世上诗词这么多,相似的太多了。”老和尚撇了撇嘴,没有告诉言念安实话。
能不熟么,你以为言承的月中客这个称呼怎么来的?这首词传唱的太广了,以后你肯定还会听到。
言念安觉得也是,以前夫子念过诗词多了,哪儿能光夫子知道,也就不再多想了。
突然言念安皱着眉头看向另一边,一个扮相极富贵的年轻男子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挤开人群走进了广场中,有的人甚至直接被撞倒在地,年轻人也一样不多看一眼。
旁边的民众敢怒却不敢言,明显有些畏惧男子身旁的几个武夫打扮的护卫。
言念安皱着眉头,有些愤怒,就在刚才他看见一个蹒跚的老太太牵着不过五六岁的孙儿被这个年轻人直接撞倒在地,尤其是那个老太太到现在都还没能站起来。
“你站住!”喧闹的人群中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言念安呼吸一滞,只见一个孩子竟是直接跑到年轻人的马前张开稚嫩的胳膊挡住了他,是那个老太太的孙子。
年轻人停下马,皱眉看着底下的小孩子,冷声说道:“滚开。”
孩子倔强的抬起头,眼泪在眼睛中打着转,有些畏惧更多的是坚强的对年轻人大声说道:“你把我奶奶撞倒了!你做错事了就该道歉!”
还没等年轻人说什么,那个孩子的奶奶就强撑着身体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孙子,捂住了他的嘴,颤抖着说道:“宋公子,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带他离开,他还小,您别生气。”
小孩子挣扎的发出了“唔唔”的声音,眼睛里满是倔强的死死盯着马上的年轻人,孩子的奶奶就更加用力了,使劲拖着小孩子像一旁躲去,一边哭着一边颤声对年轻人说道:“宋公子,我们这就走,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老太太真的害怕那个年轻人狠下心做些什么出来。孩子还小不知道这个宋家的性子,但她可是知道的。
宋家仗着前几年出了一位修行者在逍遥城愈加横行无忌了,现在连城主都要忌惮他们三分,因为宋家那个修行者传说是中土儒门的人,自己这平头老百姓凭什么惹人家?
马上的年轻人气笑了,玩味的看着蹒跚躲开的老太太,随后狠狠地将马缰一甩,年轻人身下的黑马仰头长啸一声,竟是直直冲着那一老一小飞奔而去。
老妪看着那个狞笑着冲过来的宋公子,那一匹黑马高高抬起了双蹄向着老妪踩了过来,老妪双眼满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尽最大的努力将自己孙子紧紧抱在自己怀里,只求可以用自己这老命换回孙子的平安。
一声巨大的轰鸣过后,老妪颤抖着睁开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是还活着。
随后她抬起头,只见身前一位身着麻衣的清秀年轻人,抬起双手,死死勒住了黑马的脖子,黑马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短促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