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洛的耳朵里一股热流顺着耳廓流下,应该是自己颅内出血所致。
在对方短暂的内讧和自己瞬间的眩晕后,他怒吼一声突然转身打倒敲他闷棍的人并顺手夺了钢棍开始拼命。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看对面这群人,一部分对自己手下留情一部分却又对自己下杀手,而时至此刻,双方甚至还在自己人对自己人大打出手。
不对,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自己人打自己人,应该是出什么变故了。
但无论如何,这种情况对欧阳洛都是有利的。
不过不论这种敌人内讧的局面对他多有利都撇不开他们同样的目标——欧阳洛。
因此欧阳洛孤身一人也没在这乱军丛中闯荡多久就再次浑身挂彩讨不到好;也就是他还有那什么鸡血加持自身体质,否则恐怕现在已是尸体一个。
好景不长,就在他自己觉得终于能够拨云见日开的时候,后肩处突然一阵刺痛传来,人群涌动里就好像猛地被马蜂叮了一口,他浑身一抖下意识的摸,结果摸到一根可以说是粗到夸张的针管正插在他背上!
着些人!难道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要取他的血?!
他立马把针管拔出来看也没看摔在地上继续逃命。
在一群人追着他跑了几百米后,他才觉得这腿怎么越来越麻,身子越来越轻就感觉踩到棉花上似的;他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刚才那粗的夸张的针管不是要抽他的血,而是一针下去,给他打了什么东西到肉里。
这很可能是类似于传说中的蒙汗药一样的玩意儿;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因为后面没跑几步他突然膝盖一软,整个人就直接跪下去了——之后就是跟一摊泥似的整条躺路上,只有眼珠子能转两转。
后面的人很快追上来,看这其乐融融的氛围,可能要杀他的那批人失败了。
那群人中的一个上前看看欧阳洛脱力的模样朝后面的人喊:“没问题了!现在他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后面的人松了口气。
前面那个威胁欧阳洛的人也在队伍中,他走出来看向欧阳洛:“走吧。有的命,得认!”
说罢几人上前用事先准备好的折叠担架载着他要往某个方位走。
这一幕他记得。
好像是在一个昏暗的夜里,在他从高处坠入水面,骨头被水花撞击得尽数散架的时候……他也曾躺在这么个玩意儿上,半死不活的吊着半口气。
那是什么事引起的呢?
哦……好像是一起交通事故……一起如同现在般的逃亡路上的交通事故。
所以,那个车上说要帮他的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当欧阳洛以为自己就该秉着这些无聊而又令人“缅怀”的过往记忆将自己送上不归路的时候,他的周围又发生了变故。
不过这次他没看清这个变故是怎么发生的。
因为当抬着他的担架被摔到地上的时候,他身边的所有人,那些要押他回去的所有人——全部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一切发生的不仅突然而且快得令人发指;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从一个时间点突然跳到了另一个时间点上;因为现在的状况与前一秒钟好像根本就无法形成连贯!
欧阳洛想起来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却除了眼珠子拼命朝旁边看外,身上一根汗毛都没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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