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撒娇,又似乎是耍无赖般的责备自己。
司空曦抱起她来,让她靠在了他的怀里,知道她不想离开,也便没有带她出去。
“那是不是我不喜欢,你就不哭了?”
她立刻点头,狠狠地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又抬起头来看他。
“如果你哭了,能把我的心烧出几个洞来的,可是现在我宁愿你哭,也比你自己难受要好很多,知道么?”
她抬起头来看他,忽然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思考了一下,才说:“那我真的哭了啊?”
司空曦把她搂在怀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想哭?”
她转过头去恨恨地咬住了他的手背,他也不吭声,直到手背有泛起了血丝,她才终于放开。
盯着他看了几眼,像是水龙头释放了一般的开始哭泣。
司空曦把她抱起来回了病房,她哭累了便神情都倦倦的,再也没有提母亲的事,只是缩在了司空曦的怀里,狠狠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似乎……是永别般。
她手心地感受着他真实的温度,仰头去看着他。
睡着的时候不知是多久的事情,这一觉,真的睡的是山中不知所月。
哗地睁开了眼睛的时候有些害怕,感受到身边真真实实的存在,才终于一瞬间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失去的那一切,是真的挽回不了的。
尹姒晨瞥过头去看他,发现他也正睡着,才拿出了手机,想了想,给梁月发了一个短信。
“梁月……”
“姒晨,怎么了?”
“是不是,如果要保住了孩子,我便没有机会活了?”
“如果现在拿掉了孩子,是肯定没有问题的,若是真的到了那时候……手术……是要切除输卵管的……而且,成功的几率……”
“那现在要拿掉孩子,是不是也要切除?”
“……是。”
尹姒晨细细地盯着那个短信看了一阵子,才淡淡地笑出声,把短信一条条地删掉,转过身把手搭在司空曦的腰上。
他睡的也很安静,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她伸过去手,细细地抚着他的侧脸,轻轻地笑出声来,然后又爬上去在他的唇上轻轻地一吻。
他的眼睛动了动,却没有睁开,只是抱着她的胳膊使了几分力,把她往里揽。
她也很配合,顺势倚进了他的怀里,双臂缠上了他的脖子,轻轻的吻印上去,然后贴住了他的唇瓣不再离开。
他的喉间溢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索性也不睁开眼睛,任由她鼓捣着。
她见他不动,也倒是不紧不慢,移开来看了他几眼,又猛地扑上去,咬住了他的嘴唇,带着些啃噬的意味。
唇瓣上一阵尖锐的疼痛,他睁开了眼睛,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两手捧着她的脸颊,然后把她推开,抵着她的额头,深深地呼吸,“故意的?”
她摇摇头,又狠狠地扑上去,堵住了他的嘴唇,唇齿纠缠间,模模糊糊地道:“不是故意……”
他嗤嗤地笑着,“那我要好好教你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