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却怎么感觉到手底下湿湿的,然后顺着湿意摸过去。
原来是在他的背上,她又摸了摸。
他却抓了她的手,把她拉下来,道:“回去?”
她猛然想起她刚才来的时候塞了一大把的雪在他的颈子里,便不依地要扒开他的衣服看。
司空曦拗不过她,便附到她的耳边低低的道:“真的……要在这里脱?”
她的脸蛋刷地变红,把他放在她唇边的手指狠狠地咬了一口,低着头说:“去哪里?回家?”
“你不是想多呆几天么?”
她默默地点头,抓着他的手:“那我们快点回去吧。”
过了半个小时便到了住处,她一下子才知道,这里大概……是意大利。
他们住的地方是庄园的风格,比S市别墅要大了许多倍,一进了院子,便有几个佣人站在门边,恭恭敬敬地喊:“二少,少夫人。”
她奇怪地回头看他,他却只是淡淡一笑,牵着她上了楼。
外景虽然是庄园的风格,可是里面,尤其是卧室,分明是S市他们卧室的样子,甚至……一点点都没有变。
刚从外面回来,浑身都是寒气,脱了外套的时候猛地想起刚才要看司空曦的背,于是不依不饶地扒了他的外套,背上湿淋淋的一片,因为贴着皮肤,时间已经久了,所以还是湿湿热热的感觉。
尹姒晨当下便愧疚了,直问他冷不冷。
他亲了亲她的唇瓣说不冷,又想到刚才外面寒气太重,便进了浴室放了水让她进去洗澡。
洗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进来,她羞的满脸通红,别过头不理他,他却也只是规规矩矩地给她擦了身子,然后两人一起出了浴室。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黑夜来临,意味着人会安静下来。
睡到半夜,突然从梦里惊醒,刚才又梦到了婚礼那天的情境。
她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一阵子,才觉得胸口闷闷的,原来是他的一只手臂放在了她的胸口。
老人们常说,睡觉的时候胸口被压住定然会做噩梦。
果不其然,她狠狠地把他的手臂拿下去,过了片刻,他却又放上来。
尹姒晨怒了,在他的手臂上拧了一把,然后立刻装睡。
司空曦是带着疼痛醒来的,凑过去看了她几眼,吻了吻她的额头,又继续抱着她睡觉。
后半夜,尹姒晨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
这些天来都极度嗜睡,唯独今天,像是着了魔,没有半点的睡意。
天亮了的时候终于不舒服起来,额上不断地冒着冷汗,翻了几次身,缩到了司空曦的怀里。
司空曦一下子就醒来,然后捧起她的脸颊看。
她也不知道是哪里疼,总之,是浑身都疼,紧紧地咬着嘴唇,往司空曦的身上贴过去。
“怎么了?”他浑身的线条都紧绷着,刚醒来的嗓音沙哑低沉。
“疼……”她软软地叫,指尖都是苍白的颜色,放在他的胸口,冰凉的温度仿佛一点点的刺进了他的心里。
他把她搂了起来,放在了膝盖上,量了量她额上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