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童直接闭上了嘴跟在了古晨后面,古晨带着一群下人直接奔向了郡守府,姑苏兴山此刻星眉深锁着坐在书房中写着毛笔字,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却不料来人来报,古晨登门拜访来了,气的姑苏兴山手骨一紧,手中的毛笔脆生生的应声折断,原本好好的一幅字画被墨水一洒顿时沦为一副废作。
姑苏兴山沉沉说,“你先将他迎到大厅招待着,我稍后就来。”
“是,老爷。”官家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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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诗月听到苓儿来报说古晨来找她了,一下子恨不能拿起剑一把将他结果了,省的看的心烦,真想不到他如此厚脸皮,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姑苏诗月一把将苓儿拉了过来问道,“苓儿,我父亲也在吗?”
苓儿点点头,古晨还点名要约小姐出去游湖赏花,老爷推说你去姑妈了,可是那古晨愣是说见不到你就赖在郡守府不走了,还威胁老爷说,你要不是不去,他就跟他父亲说你们姑苏一家有谋逆之心,气的老爷险些晕了过去。
姑苏诗月凤眸一冷,手骨紧紧,咬着牙冷笑说,“好你个古晨,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小姐……”姑苏诗月这时已经冲了出去要去教训古晨。
就在这时其母于氏急急走了进来,而姑苏诗月则低着头,两人直接撞了个满怀,于氏一个趔趄,要不是姑苏诗月反应的快急忙扶住她,恐怕就要摔了正着了,姑苏诗月疑惑道,“娘亲,你怎么来了?”
“你父亲让你别处去,那里的事情他会处理,你现在赶紧收拾行李去京都你姑妈家。”于氏一把拉住姑苏诗月说道,她就知道以她的性格铁定会忍不住教训古晨,到时反而将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姑苏兴山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谁让姑苏诗月本就不喜欢古晨,而这个古晨却偏偏这个时候来,让他都觉得气愤,更不要说姑苏诗月了。
“娘你别拦着我,那个古晨太不是东西了,你就让我出去好好教训他。”姑苏诗月很气愤的说。
于氏凤眸一沉,沉声说,“不许去,你难道连娘的话不听了吗,我们可就你一个女儿,这次你必须听娘的,这里是十万两银子,你先拿去。”转而看向苓儿,“苓儿你去给小姐收拾行李。”
“是夫人。”苓儿应声去了屋里帮姑苏诗月收拾行李去了。
大树之上北辰凰双手交叉着斜靠着,悠哉的看着下面演的一幕,不由得叹气道,“丫头,你昨天那股子凶悍到哪里去了,莫不是被狗吃了不成,一个古晨就吓的你要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两母女正在交谈着,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姑苏诗月心中一咯噔,是他?他怎么回来这里,猛地抬眸寻着声音朝院外的大树上望去,凤眸骤然一凝,居然真是他。
只见北辰凰今日穿着一身白色的锦袍,裤摆之上还绣着几根修竹,腰间佩戴这一个香囊和精致的玉佩,肩上更是趴着一只睡着了的奇怪猫,但却给人一种不敢直视的威势。
于氏看着北辰凰英俊非凡身姿,不由得低头问道,“女儿,这位公子是谁?”
姑苏诗月直接恨恨的朝着北辰凰翻了一个白眼,她哪知道他他谁谁,现在她已经够乱的,还想来火上浇油,“娘亲,我们不用理他,准是哪个爱慕女儿的公子哥想女儿想出病了,头脑有些不正常。”
北辰凰听此言额角黑线爆闪,好你个姑苏诗月,竟然敢拿我和庸俗男子相提并论,你很好,看我怎么玩你。
北辰凰也不发怒,反而是嘴里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丫头,看来你得了健忘症,要不我提醒你一下你昨天都做了些什么事?”
姑苏诗月气的直咬牙,一双凤眸幽怨的看着北辰凰,急道,“不许说。”
“女儿,到底发生什么事,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于氏星眉微微一挑急问道。
姑苏诗月和北辰凰险些就要齐齐晕倒,这都想哪去了,不要说姑苏诗月看不上北辰凰,北辰凰更是不会看上这样刁蛮的女孩,倒贴给他当丫鬟都嫌累。
姑苏诗月急忙摆手说道,“娘,你不要多想,我跟他绝无半点关系,就他那文弱书生样是女儿的对手吗。”
殊不知姑苏诗月一时情急越是想撇开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是让于氏乱想连连。
北辰凰星眉微微一挑,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丫头,你的情郎可来咯,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姑苏诗月也是个倔强的女子,刚才都被北辰凰如此说了,岂会再走,冷冷看着北辰凰,气说道,“你……你混蛋。”
果然在北辰凰话音一落间,一个丫鬟急急跑了进来,“夫人,小姐,小侯爷硬是带人朝这来了。”
北辰凰耸耸肩,“看吧,我都告诉过你了他来了,现在你就算想走怕是也走不成了,他已经到了门口咯。”
姑苏诗月看着北辰凰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恨不能上去海扁他一顿,光看着他就来气,不就抢劫了他一次,而且还是没抢成的,她还没去找他清算他对她做的事,现在他倒好居然直接找上门来落进下石看她的笑话。
苓儿提着一大袋行李走了出来,“夫人,准备好了。”
姑苏诗月看着苓儿手上的行李,直接有种晕倒的冲动,她难道是去逃难需要带这么多衣服吗?她再次抬眸却已经没了北辰凰的身影,气的手骨一紧,该死的混蛋这个节骨眼上倒是走的够快,让她祸水东引的想法一下落了个空。
就在这时古晨一脚踏了进来,姑苏兴山在后面紧跟而来,古晨见着一个丫鬟提着行李,而姑苏诗月手中还拿着银票,脸色一下沉了起来,转身看着姑苏兴山,“好你个姑苏兴山,居然敢骗我,你就不怕我让父亲砍了你的脑袋吗?”
“古晨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北辰国有哪条律法可以让你砍了一品大员的头?”姑苏诗月走了过来,凤眸凝着满满的讥讽之笑。
古晨一时气结,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他说不过姑苏诗月只好将矛头指向了姑苏兴山,冷笑说,“姑苏兴山你教的好女儿,居然敢如此跟我说话,难道你不怕……”
还未说完已经被姑苏诗月打断了话,“不仅父亲怕,连我也好怕怕。”声音一冷,“你除了用你父亲来压我父亲,你还会什么,没了你父亲,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就凭你也想来娶我,你配的上我吗?”
姑苏诗月咄咄逼人,逼的古晨哑口无言,脸色气的青筋都一条条露了出来,颤动着手指着姑苏诗月说道,“姑苏诗月你别得意,我会让你求着让我娶你的,我们走。”
“怒不远送。”姑苏诗月嘴角挂着一抹嘲讽说道。
姑苏兴山狠狠看了眼姑苏诗月,急忙追着古晨而去,于氏摇摇头,“女儿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些话给我们姑苏家惹了多大的麻烦,这次古晨定会回去告诉威远侯,到时威远侯就会找你父亲,你真是太冲动了。”
“娘亲,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天理昭彰,他们还能横行到几时。”姑苏诗月敢那么说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接过苓儿的行李直接挑了几件要换的,背在了身上,“娘亲,你多保重,女儿这就去京都告御状去。”
直接拜别于氏走了出去,却在门口碰到了她父亲,姑苏兴山沉着脸说,“你这是要去哪里?”
“京都,告御状,我就不信皇帝还治不了他们了?”
“胡闹,还不给我回去,这事我来想办法。”
“父亲……”
姑苏兴山直接拉着姑苏诗月的手走了回去,将她锁在了房里,急的于氏有些不忍,“老爷,诗月这孩子是有些冲动了,可你也看到了古晨是什么样的人,他完全不把老爷放在眼里,诗月真要是嫁过去了还会有幸福吗,老爷你真就这么忍心这样做吗?”
姑苏兴山心里也是痛的,他何尝不知道,可是他斗不过他们,他们死没关系,但是没了他们诗月还不是要受苦,手拧着眉心,沉沉说,“我何尝不知道,可是现在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办法吗?”
于氏沉默了,姑苏兴山双手背负着离去了,“娘亲,快放我出去,娘亲……”
于氏眼眸中盈着水雾说,“女儿,这都是命,你就听你父亲的吧。”说完也不忍的离去了。
不知何时北辰凰再次出现在了树上,一双深邃的星眸看着紧锁着的门,挥手一弹,一颗石子击在锁上,整个锁应声而破,苓儿心中一惊,真要说什么脖子好似被什么扎了一下,头一沉直接晕了过去。
北辰凰清凉如水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还想在屋里继续待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