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童弗看到条幅的时候,目瞪口呆,然后哭笑不得的对陈牧希说:“我才一年级,希望不大。这次会长人选应该就是肖雅隽学姐吧。”
陈牧希捶了他一拳,道:“你不输给他们,我觉得你是最适合当会长的人。”
樊修云他们都已经回去了,现在只剩下他俩在教学楼下散步,阳光难得拨开云雾很是晴媚,雪迹都快消融了。
而此时此刻,在童弗的眼中陈牧希就是这样能将冰雪融化的阳光,让人感觉温暖而舒心。
“好吧。”童弗用手摸了摸陈牧希的头,温和的道:“我会全力争取,但是没有成功小希记得安慰我。”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寝室,陈牧希手指勾着童弗的手指,笑嘻嘻的道:“你想怎么安慰?”
“请我吃顿饭吧。”童弗左手拿钥匙开锁,右手搂住陈牧希的脖子。
陈牧希蹭了过去,两个人走进屋后才肆无忌惮的抱在一起。
两个人都是年轻体力旺,不管前夜折腾多久第二天也能活蹦乱跳的去上课,陈牧希在挑衣服的时候发现,保守型的衬衫已经占据了多数,要知道他们班的男生各个都闷骚惯了,整天在班级里穿着能露胸膛的衬衫,还装作对女生毫不在意。
陈牧希打算晚上回寝室和童弗说一说,下次能不能咬的低一点。
今天楚斐心血来潮来了一上午的小测验,连着四节课陈牧希的屁股都没挪过,下课后腿都有些麻了,走一步停一下,刚开始还怕别人注意,但一看自己班级同学都是如此,心里顿时平衡很多。
童弗却幸福很多了,第二节课就被何襄叫走了,楚斐也不得不放人。
陈牧希还打算去食堂找童弗,却被一个男生拦住了,让他意外的是,竟是宁淮来找他。
宁淮这个人有些竭斯底里,看谁都想鱼死网破,学生会中的人都是有些无奈,平时还很照顾他,但陈牧希见过宁淮的同学,好像对宁淮都有些惧怕。
学生会照顾他的原因可能就在那个死去的哥哥——宁绪。
只是没有想到,宁绪竟然回来找他。
宁淮的眼睛看着陈牧希,似乎在怀念什么,缓缓才道:“你和我的哥哥非常像,你想听一听我哥哥的事情吗?”
“我们去食堂说吧。”陈牧希是想知道宁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宁绪又为什么会死。
“不,我们去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说。”宁淮坚持道。
陈牧希忽然发现宁淮眼睛里不是那种偏执,而是坚持,他在忧伤痛苦悔恨之下还有坚持自己的决定,看来是和当年的事情有关系。
“那我先打个电话。”陈牧希还是决定去听一听宁淮的故事,所以先给童弗了个电话。
童弗知道陈牧希不来,语气有些低落,陈牧希冷笑道:“谁考试才过一半自己走了,丢下我一个人的!”害得他屁股坐的那么疼!
电话‘啪’的撂下了。
陈牧希这才对宁淮温和的道:“我们走吧。”
宁淮:“……”变脸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学校有一处地方有大面积的树林,夏天那里去的不多,冬天到是有很多人坐在雪地上谈恋爱,这也是校园谈恋爱圣地之一,只不过教导主任经常关顾这里,原因是这里距离他办公室虽然有些距离,却可以从办公室直接看到这里的情形。
宁淮要带陈牧希去的却是更深处的地方,这里陈牧希没有来过,自然也不知道此处别有洞天。
现在还是冬天,到处都是树枝,半点绿叶都没有,所以在这个地方被装点出一片茂密森林实在令人不可思议。
所以陈牧希被眼前的景色震惊了,一排排的绿叶,在风拂动时就像真的有生命一样。
“一共是百排的树枝,这一百排的树枝是这片树林的死木,我和哥哥曾经申请过重新种植,但是那个时候的学生会会长还不是何襄,当时的会长和我们又不对付,就申请失败。然后我和哥哥就想别的办法就是用假树叶代替。”
“可是假的就是假的,永远成为不了有生命的东西。”宁淮语气带着悲凉和绝望。
陈牧希心一揪,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绝望的人。
宁淮嘶哑的嗓音再次响起:“宁绪说,人要怀抱希望才能看到生机勃勃的世界,枯萎的树枝或许有一天会成为参天大树。”
陈牧希一时无言,不知道是安慰好还是劝说。
踩着积雪的声音显得这片绿色格格不入,宁淮坐在雪堆上,道:“你也坐下吧。”
陈牧希脚迈过长长一步,坐在宁淮的身边。
“我的哥哥是个天才。”宁淮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许多,他目光好像随着时间倒转而看到从前。
“他以第一名进入的国际高中,刚开学时就被学生会招揽,可是他和何襄因为是朋友又被排斥,但我的哥哥,他并不在意。”
“他在班级里的成绩也一直保持第一,社团活动只要参加就会拿奖,很多次都打破了‘不能拿奖的魔咒’,虽然这种说法很少女,但学校的女生很吃这一套,就有了很多人向他表白。”
“有楚斐的帮忙,何襄在高一当上的会长,在他当上会长的那一刻就开始邀请哥哥参加学生会,不过哥哥开始是拒绝的,因为他的性格散漫,喜欢自由,比起参加学生会被束缚,他更愿意多加入几个社团去赢得比赛,他那时候是一个非常享受学习和胜利的人。”
陈牧希忽然感觉,这个宁绪和自己真的很像啊。
“直到高二开学的时候,宁绪才加入学生会,因为事情太忙哥哥他的成绩下滑,但因为答应了何襄从来没有提过退会,又想提升成绩,又想把工作干好,哥哥压力忽然变得很大。”
“一次国际高中重要的活动,省教育厅的副厅长都来参加,哥哥作为总策划要陪同,却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病倒了,我和我的哥哥非常像,为了不轻易得罪那位副厅长,我扮成哥哥去了,活动结束后还被邀请去参加庆功宴,没想到是一场鸿门宴。”宁淮嘴角露出嘲讽。
“那个副厅长没呆多久就跑了,剩下的一群人并不是体制里的,而是小娱乐圈的老板们,以前混过黑,之后也洗了白,当时我不知道还以为是那位副厅长的同事,后来我喝了点酒……竟然喝的不省人事,醒来之后才发现出事了。”
宁淮看着陈牧希,哭着脸道:“他们喜欢男孩子,但是娱乐圈的男孩子他们玩腻了,就骗大学生和高中生的玩。”
陈牧希倒吸口冷气。
“我哥哥知道了这件事就觉得对不起我,导致有了抑郁症。”宁淮眼泪终于落下,他擦了擦道:“我口口声声说是何襄害死的他,其实真正害死他的人是我啊。”
陈牧希感觉现在说什么话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握住对方的手,给他一些力量。
宁淮继续道:“我发现哥哥精神状态不好,我就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我们按照医嘱吃药和心理调节,慢慢哥哥病情好转了,可是有一天哥哥在校长办公室看见了那位副厅长,他的病情复发,直接扑向那位副厅长,可是却被及时拉着,那位副厅长直接动用关系将哥哥学籍取消……然后,在我们放暑假的第一天,宁绪我的哥哥他从天台跳了下来。”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但是伤痕还是没有办法愈合,宁淮永远都忘不了,看到宁绪尸体时的情形,他大吼大叫,却被所有人都拉着。
他们一遍遍告诉他,宁绪死了。
曾经很长时间都以为这句话是欺骗,哥哥一定是在哪个地方等他。
走的时候陈牧希叫住宁淮,问道:“你……还记得那个娱乐公司叫什么吗?”
宁淮想了想,才道:“好像叫雅美。”
雅美?好耳熟啊。
陈牧希和宁淮分开后回了寝室,童弗已经把饭菜带回来了。
宁淮的事情还是要跟童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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