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我公叔婴也算是身经百战之将了,若这天下之事都一概不知,我家大王又如何能让我来领军作战呢?”
魏嗣刚来时就听传闻,韩国已经私下与楚国来往信使了,明显就是不想再攻打楚国了,若韩国不打了,那自己魏国自然不能以一国之力去伐楚之郢都了,况且楚国伐秦的军队即将撤回,所以才想试探一下公叔婴的。
没想到公叔婴虽没直说,但其意也已经明了,所以魏嗣也得最好下一步打算了,便是想办法与韩国一样,同楚国谈合,谋取既有之利了,毕竟楚国太子和左徒在大梁,这就是魏嗣最大后盾了。
魏嗣当晚与苏秦交谈了一番,便让苏秦偷偷去往楚国郢都会楚王谋合去了。
几日后,韩王也到达了黄棘。
同时,魏国军队在梓涟和陈轸带领下,也到达了黄棘。
魏嗣与韩王一道,与两国将士们在此庆功了。
摆上酒宴后,两王首先互相承认了一番,两国各自在这次在秦楚两国取得的所有土地,然后也谈起了其它大事。
只听韩王说着:
“魏王,多亏有您和贵国的帮助,不然我们韩国如今可能在秦国的打击下,变得一蹶不振。”
魏嗣笑着回道:
“韩王,您客气了,我们魏、韩互为唇齿,本就应该的!”
俩王又一番客气话后,韩王突然询问:
“魏王,依秦国现在这般咸阳被毁,大伤元气之状,以后我们两国该如何去对待秦国呢?”
魏嗣说道:
“秦国虽然大伤了元气,但是不可小窥,如今巴蜀可还是牢牢掌控在其手中的,秦国恐怕三年之内必然能恢复元气,所以我们两国一定要谨慎防备才是!”
韩王点了下头:
“是啊,毕竟我们韩国这些年深受秦害,这次秦国可算是要安分了!”
魏嗣便有意问着韩王:
“那不知道韩王打算如何对待楚国呢?如今我们两国占领了楚国这么多的土地,想必楚王可不会善罢甘休啊!”
韩王回着:
“还能如何,当然是打啊,刚好现在楚军主力也无法赶来支援!”
魏嗣又问:
“那若楚国援军支援过来了呢?”
韩王一笑:
“那还能怎样?当然是我们两国军队与楚军决一死战呗,我们两国军队现在都是一路高歌猛进,士气正盛,可不是楚国军队可比的啊!”
魏嗣大笑了起来,故意说了句:
“哈哈……哈哈,韩王您果然有魄力,不过本王觉得这次就算我们大败了楚军,恐怕也讨不到多少好处啊?”
韩王也是大笑着说道:
“是吗?”
魏嗣想了想,还是直说了:
“韩王啊,听闻您已经派了好几批使者去往楚国郢都了,不知道结果如何呢?”
韩王愣了一下,自然没想到自己这如此严密之事居然也被魏王知道了,只得回着:
“是啊,如今与楚国再打下去,只会是场无休止的战争,所以本王确实派了些使者去见楚王了!”
魏嗣也叹了口气:
“唉,是啊,我们现在是节节胜利不过是因为趁楚国防御空虚,而得来的,等楚军主力来到,恐怕我们也不一定能取胜啊!”
然后又问:
“那不知楚王现在是何意呢?”
韩王回着:
“楚王当然是愤怒的,要我们韩、魏两国退出侵占的楚地了!”
魏嗣又问:
“那难道我们两国军队,就真要与楚国决一死战?没有挽回余地了?”
韩王一笑:
“不过听楚相昭阳之意,其似乎倾向于与我们韩、魏讲和,但是因为我们两国现在侵占的楚地太多,恐怕这讲和有点难以进行啊,而且就是算我们现在迅速出兵去南下攻打郢都,恐怕也难以得逞了,而且还会遭遇楚国从秦国撤回之主力!”
魏嗣又大笑了起来:
“哈哈,那看来我们两国还得趁楚军主力无法来援时,占领更多的楚地,这样楚国才会答应讲和了,是吗?韩王!”
韩王回着:
“是的,不过听说楚国主力已经从丹阳往垂沙这边赶来了,到时候我们两国与楚真来一场生死之战,输赢难料啊,万一输了,那我们占领的这些楚地不都要尽复于楚了吗?”
魏嗣点了下头:
“是的,看来这场垂沙之战是必须要与楚国打的了,这场战役也就决定了,我们这次能否保住现在各自占领的这些楚地!”
韩王说着:
“是的,这场垂沙之战胜利了,我们就可以逼迫楚王承认这些地方归于我韩、魏两国,若这场战役败了,那楚国肯定会乘胜追击我们韩、魏两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