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都离宋近多了,而且这次你们楚国帮助宋国,却被魏国打的大败,若您与楚王还坚持索要着宋国这二十座城,恐怕会得不偿失啊,所以楚相,我也觉得您该好好回去劝劝你们楚王了!”
昭阳又问:
“难道我们楚国放弃了索要宋国的那二十座城池,魏国也能放弃宋国献上的陶邑和泲水南岸十城吗?”
田婴便说道:
“毕竟这次魏国乃是战胜国,而且要是不给魏国好处,万一魏王真的发怒出兵灭了宋国,那我们这次而来不就徒劳无功了吗?回去又如何面见我们各自的大王呢?所以我觉得你们楚国主动先放弃了索要那宋国二十城,魏王肯定也会做出让步的。”
昭阳不禁叹了口气:
“唉,田相您说的也对,毕竟我们现在也只是来替宋国求情的而已,这宋国陶邑看来这次也是必给魏国的了,而至于那泲水十城,就等我回去劝说下我们大王,看其能否答应暂时放弃吧!”
田婴一喜:
“那就对了嘛,只要你们楚国主动放弃索要宋国二十城,那以后宋国肯定会把你们楚国当亲身父母一样侍奉的!”
昭阳点了下头:
“好吧,出来这么久了,我也是该回郢都去了,田相我们下次有机会再会吧。”
待送楚相、齐相离去后,魏嗣又回到了巨树这里。
这时从树洞内爬出了一个满头大汗、身上缠着巨蟒蛇皮的男子。
这男子不是它人,正是孟宛了。
孟宛大口喘了几下气后,便丢开蛇皮,来到了魏嗣面前小声询问着:
“大王,您觉得田婴何昭阳那两个老狐狸,真的就相信我扮的这蛇尊了吗?
魏嗣轻轻一笑:
“既然你都说它们是老狐狸了,它们又如何猜不到着洞内之玄机呢?”
孟宛又问:
“可是我观它们来时,见洞中表情,俨然是一副惧怕模样啊,而且它们若猜到了洞中玄机,为何不揭穿呢?”
魏嗣回着:
“因为寡人在后面,它们就算知道洞内蛇尊不过是有人假扮,看在寡人份上它们也是不敢放肆,更何况这里乃是我们魏国呢!”
然后又赞赏了孟宛一句:
“刚才先生你言及的,以后将要一统天下的乃是秦、楚两国,这句话妙极了,简直把秦、楚重新架在火堆上烤了,想必这次也一定会使得已经对我们魏国有了警惕的楚国和秦国重新开始斗起来,而齐王要是听到这些话,只会仇视起秦、楚,说不定还会与我们魏国一道,共同促使秦、楚早日开战了。”
孟宛一笑:
“臣也是灵机一动嘛,不过这样我们大魏终于可以有几年喘息机会了!”
魏嗣点了点头:
“是啊,我们魏国也该休养生息了。”
孟宛突然问着:
“那大王您这次打算好了向宋国索要什么补偿了吗?”
魏嗣回着:
“差不多已经想好了,这宋国陶地寡人是要定了的,至于其它那十座城池,寡人若是想要,恐怕这次齐、楚两国也不会答应了。”
孟宛提议:
“大王,既然要不到地了,那我们魏国这几年,年年征战,国库空虚,大王您可以向宋国索要多些粮帛和财物来作补偿,那也未尝不可啊?而且楚、齐两国在乎的也不过都是宋国那些土地。”
魏嗣回着:
“是的,寡人正有此意,所以寡人明日也得回大梁去了,等楚国回复吧,因为之前齐王已经私下与寡人来信了,只是劝说要寡人放弃那十城。”
越国国都会稽。
越王无疆此时正在王宫中同一众妃嫔们载歌载舞着,甚是开心,似乎并没有把景翠率领的三十万伐越楚军放在眼中。
虽然不停有臣子前来宫外报急,但是越王无疆完全当没听到一样,而是命人把这些报急的臣子们全部撵走了。
会稽西北,浙水西岸的余杭城,这日也是终于被楚军攻破了。
景翠带着出征将领也是气势汹汹的步入了城中。
在城中喝了一杯庆功酒后,副将屈丐便对景翠询问着:
“景翠将军,我们这次拿下了余杭,是先去平定姑苏,还是去会稽抓那越王无疆呢?”
景翠犹豫了一下:
“依本将军之意,当然是想先平定了姑苏,断了越国北面的支援了,再去攻打会稽了,可是昨日,本将军却收到了我们大王的急书,要我现在立刻返回郢都,唉……!”
屈丐便说道:
“既然景翠将军您要回去了,那我一定会好好替将军您平定了这越国的!”
景翠便提醒着屈丐:
“越国南北现在虽然已然被我们楚军拦腰截断了,其兵力也大部分都居于北面,虽然无法及时援救会稽,但是在姑苏的十万越军却可以从海面支援会稽,而且对我们楚军威胁也大,所以我之前才有了想先平定姑苏之策,屈丐将军想必你定然能理解本将军了。”
屈丐点了点头:
“好,我一定会听从景翠将军您的,先平定姑苏的。”
突然这时进来了一郢都使者,对着俩人就说道:
“大王下令,景翠、屈丐两位将军现在立刻起身返回郢都!”
景翠一惊,然后瞪着使者:
“什么?屈丐将军也要回郢都?那以后越地之事交予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