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公孙衍策划已久的五国伐秦终于开始了。
可是到了约定的伐秦日子,楚、燕两国军队却迟迟未到,惹的早已经派兵抵达了函谷关的魏、韩两国君都有些焦虑不安了。
魏嗣这次也是早已经与韩王谋划好了,亲自赶到了函谷关附近的渑池与韩王康相会了。
因为渑池乃是韩国属地,这次东道主自然是韩王康了。
韩王康便在渑池行宫内,摆满了酒席款待来自大梁的魏王嗣和其随行人等。
两国国君各敬了一杯酒,寒暄了一番后,韩王首先问起了魏嗣:
“不知道魏王您如何看待这次五国共伐暴秦之举呢?”
魏嗣不禁叹了口气:
“唉,名义五国伐秦,但是出力最多却只有我们魏韩两国,赵国出兵不足三百乘,尚不及我们两国的的三成,而楚兵却一直宣称要在武关方向与我们四国共伐秦,据探子回报,楚军派重兵驻守在了武关,根本就没有要伐秦的意思,而燕王却昏聩不已,国内也甚是动荡,恐怕是来不了了。”
韩王这时却自信满满的说道:
“赵国虽只有三百乘兵马,但是我们韩魏这次兵马却各有一千乘,加起来就是两千三百乘,暴秦就算举全国之力也三千乘而已,而且我们都是装备精良的魏武卒和韩弓弩手,对付那些老弱病残的暴秦士兵足矣了。”
魏嗣这时不禁心里嘲笑起了这韩王:
“你这韩王明显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你难道心里不清楚现在商鞅变法后的秦国是如何的吗?居然为了壮胆说秦军只有三千乘,这次若没有楚国参战,我们魏韩赵三晋独自伐秦,必定占不了秦国丝毫便宜的。”
可是此时的魏嗣也是无能为力,因为这场五国伐秦,魏国早已经退无可退了,只能绑着如今唯一可靠的韩国,看能不能有机会打败秦国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人来报:
“参见韩王、魏王,我们韩国从楚国返回来的使者来到宫外了,正有急事要觐见我王!”
韩王招了招手:
“赶紧让使者进来吧!”
不一会,使者匆忙跑进大殿后,对着魏王行了个礼,然后跪在韩王面前紧张的说道:
“下使在郢都待了一年之久,不知道有句话该不该向我王和魏王禀报?”
韩王看了一眼这使者:
“有什么说出来就是!”
使者开口了:
“我在楚宫发现了楚王新封的贵妃郑袖,也就是我们韩国送给楚王的那位郑娘娘与秦使似乎有暗通曲款之疑!”
韩王一惊:
“你说什么?袖儿与秦使有互通之疑?这怎么可能,袖儿乃是寡人一手带大的郑国遗孀,怎么可能与秦国人暗通款曲呢?”
使者马上又说道:
“可是下使是亲眼见到,秦使把一箱珠玉送到了郑袖住处啊!”
韩王有些气急败坏的握紧了拳头,示意使者退下后,便对着魏嗣说道:
“魏王,抱歉了,没想到我们韩国王宫居然养出了此等不孝之女,我本意送她去楚国,是想为我韩国谋利的,没想到她居然贪图财物投靠了秦国。”
魏嗣便说道:
“这也难怪楚国为何驻兵武关,而迟迟不愿伐秦了,看来都是你们送到楚国的这个郑袖在作祟啊!”
突然殿外又有人来报:
“楚相昭阳到了,要觐见韩王与魏王!”
韩王一听到这消息,直接走下殿,踢了这侍卫两脚:
“你出去告诉昭阳,我与魏王在商议要事,没时间见它。”
待侍卫快出殿时,韩王又说了一句:
“派人以丞相之礼,先好好款待昭阳!”
魏嗣这时忍不住问了问还在气头上的韩王:
“既然楚相来了,韩王您为何不见他呢?”
韩王回着:
“我们韩国出了郑袖这种伤风败俗之女,寡人还有何脸面再见楚相昭阳呢?”
然后又对着殿中所有自己本国官吏说了一句:
“若今日郑袖暗通秦使之事传了出去,你们这些人脑袋都得落地。”
魏嗣便对着韩王一笑:
“依我们魏韩这般如亲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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