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玉躲在房里红肿了一天的眼睛都没有出门。
定亲之前,秦莫对怜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每天都会兴奋而去,留恋而归。而定了亲后的秦莫,反而去的次数少了。即使去了,也是静静地或站或坐在离怜香很远的地方,默默地看她梳头、刺绣、弹琴、画画往日的激情似乎一下子都没有了。
那个美丽姑娘脸上的喜悦是发自内心吗?为什么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了距离感。既然她不愿意让我接触,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怎么突然觉得,我们不再属于彼此了,只是两个都怀着仇恨和积怨的自私人。
怜香不明所以。那个男人她开始琢磨不透了。她想让他像以前一样,笑着走过来,轻轻地拥着她,拨弄她的头发,或是咬着她的耳垂说一些甜蜜的话。可他为何脸上折射出阵阵的寒意?为何看她的目光有些深沉而复杂?
或者他一直在为那天拒绝的事耿耿于怀。怜香也不想过多的解释,她有她自己的主见,她不想轻易把自己交出去。
女人一旦无所忌惮地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一个男人,那她就不属于自己了。而结果谁又能知道呢?她觉得还不是时候。
秦莫和怜香相互猜疑着对方的心思,却都没有看透对方真正的意图,他们都不愿去捅破那层尴尬的窗户纸,甚至连语言也变得匮乏起来。
冷香苑中此时已没有了百花盛开的锦簇时光,只有稀稀拉拉的月季绽放着冷清的笑颜。冷风一吹,那花儿孤零零的摇摆着,东倒西歪,柔弱无力,却在风停时依然昂立,颜色不改。
秦莫负手而立,掐下一朵粉红色的月季花,嗅了嗅,有一丝谈谈的清香味,娇柔的花瓣光滑而柔软,抚摸间掌心有着很好的触感。秦莫稍稍用力一捻,花瓣儿散碎脱离,顺手指的拨动缓缓落下,飘落在地上,让人有些疼惜。秦莫突然想到儿时自己的残忍,那些折断身子的蚂蚁、被活埋仅露脑袋的画眉、干渴窒息张着嘴的小鱼,动物的生命转瞬即逝,花儿亦然如此。
屋里有人说话,但不是怜香或小玲的声音,是惜玉。
惜玉从不来冷香苑,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秦莫俊眉一锁,见惜玉跪在怜香身边,满面是泪,卑微懦弱的样子落在秦莫诧异的视线里,让秦莫的心也跟着莫名地疼了一下。
“姐姐,你可不可以分一些爱给我?我愿意将来和你一起侍奉秦哥哥。”惜玉哀求的声音传来。她试图想拉怜香的手,怜香冷冷地躲开了。爱情改变了惜玉刁蛮任性不讲理的性格,使她变得沉静顺从,同时也让她放弃了应有的傲气和尊严。
秦莫生出一股罪恶的感觉。是我,都是我,我的故作残忍并没有使她知难而退,反而让她如飞蛾扑火般卷向没有爱情的方向。是我忽略了她的感受,如果我早一些换一种方式去打消她心中的错误的观念,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姐姐?现在你知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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