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变成了百姓眼中的谜。
可当事人不说,这个谜就永远没有谜底。
所有的猜测,伴随着姜恬离开安平县和新的县令上任,转眼间就被每日为了生计奔波的百姓们遗落在了脑后。
离开安平县之前,姜恬把回春堂和药铺都保留了下来,交给了信任的属下。
这种仁义之举,不应因她的离开就中断。
马车驶离安平县城时,很多被姜恬救过的百姓,自发来给她送别。
他们心中清楚,出了县令之事,姜老板的日子不会再太平了。
当断则断,离开此地,反而是一件好事。
搬离安平县城,最难过的是姜辰。
姜辰极早就被暗一带到了温泉庄子上,没几日姜恬就来找他了,还陪着他在那边住了一晚,品鉴了一下两岁稚童画出来的画。
姜辰压根就不知道县城中发生了什么。
姜恬只告诉他,县令大人对百姓不好,被革职查办,新的大人不知道好不好相处,再加上她不喜欢这个地方了,就打算换个地方居住。
她问姜辰愿不愿意陪她一起走,如果是姜辰不愿意,那他们就继续在这里住着。
姜辰一听,他阿娘早就不喜欢这个地方了,那他作为儿子,又怎么能让阿娘迁就他呢。
于是他就痛快地答应了。
答应是一回事,跟那些小伙伴一一惜别又是一回事。
姜辰哭得稀里哗啦的,但最终没有改变决定,跟姜恬坐上了去往江南的马车。
在江南安家后,短暂适应了半年,姜恬又开了一家药铺。
她的生意做得好,这家铺子不多时就在城里有了一些名声。
真正让她出名的,还是因为她那张脸。
正是知道这张脸不应被太多人看到,姜恬平日里都是戴着面纱。
可某日一个老者来药铺求救,姜恬正巧在药铺看账本。
店里的伙计老娘生了病,请了假。
病人之事迫在眉睫,阴差阳错的,姜恬在帮忙时,她的面纱不慎落了下去。
她的脸一露出来,正好被那得知消息赶来的一群人看到了。
这位老者身世显赫,年轻时做过大买卖,可谓是富甲一方。
他本来是在巡视自家的铺子,一被送进药铺,一群子侄,还有正在他家中做客的客人,全数赶了进来。
只要有利可图,他们就不怕麻烦。
而姜恬的真容,也被那些人看个正着。
就这么一面,不少男子都对姜恬隐隐约约有了些意思。
姜恬的身份很好探查,不过就是一个寡妇,已然三十多岁,还带着个孩子,流落到了江南,身上有一些银钱,开了一家铺子。
这种人做正妻是万万不能的。
可她的容貌实在是扎眼,许多人对她念念不忘,那做个妾室,倒是勉勉强强配得上。
为了探查她的口风,那几日宅子里媒婆就没断过。
姜恬一一都拒绝了。
可她的拒绝,在一些人眼中就是欲擒故纵。
其中有几个人还是朋友,无论做什么都攀比,姜恬一再拒绝,让他们把求娶这件事变成了一场游戏。
媒婆换着借口登门,话里话外都是让姜恬快选一个嫁了吧,否则那些人不会罢休的。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就在这种情况下,姜恬不声不响,托了好几个媒婆,许了重金,让她们给自己寻一个上门的夫婿。
她要招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