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昭道:“皇子现下在何处?”
边老五道:“后山守陵阁里。”
守陵阁,便在林云汐的墓旁边。这位痴情的涣皇子,时常在这里凭吊林云汐,宿在幽阁里。有时候,整整一天时间都在这里。凝望天空,安静沉思;拔墨挥毫,奋笔疾书。空洞的眼神直叫人心痛,哀莫大于心死。
林云汐的人死了,雳扬涣的心却未死。你若死了心,便不会痛。别人或许会觉得悲哀,但你却已风清云淡。
有时候,雳扬涣会发自内心的微笑。
过去活在人的记忆里,人也活在过去里。
人一旦活在过去,就无法往前走。时间推着世界往前走,只有不断向前,才会跟上脚步。
雳扬涣一直活在过去里,特别是在双河郡的半年里,那几乎涵盖了他整个生命的快乐。所以忘不掉,挥不去,放不下。
这只是一个二十八岁的男子,他的脸庞犹自带着青春时的青涩。但他的表情,有着与年龄完全不符合的沧桑。这些沧桑,就仿佛刀痕刻在脸庞上。
“阿昭,你的朋友都带回来了吗?”
“王,都带回来了。”
雳扬涣不喜欢被继续称为皇子,从请封秣陵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不再是天毅王朝的皇子。他只是默默无闻的王,隐迹秣陵,守着爱人的坟墓,就此终老一生。
呼延昭一一介绍:”这位是神断,萧若离;这位是莲花落,傅先生;这一位,是夕遥。”雳阳涣有些激动的道,“萧先生也来了,正好,请助我找到云汐的遗体。”
“皇子,我们是为虚渊而来。云汐姑娘的遗体,想必您的护卫能查到。”
雳扬涣哀叹,“我本打算去云慈城相助慕渊的,可是,竟然有人盗了云汐的墓,不仅卷走了陪葬品,还带走了云汐的遗体。”
雳扬涣哀痛过后,便是强烈的戾气,“不管是谁,我都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雳扬涣调整一下心态,减缓声音道,“我与慕渊本就是故交,你们来找我便是找对了人。现在称呼我的名字,或许叫秣陵王也行,我已经不是浮空城的皇子了。”
夕遥有些不悦,“你既然都不喜欢别人叫你皇子了,你又为何要管虚渊叫慕渊。”
雳扬涣嘴角难得有一丝笑意,“你说这个啊,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便叫慕渊。还有,他若是没有与陌芷心彻底了断。哪怕成了剑圣门剑圣,也始终是慕渊。”
夕遥很疑惑,“彪悍新娘不是在虚渊成为逃跑剑圣的时候,才认识他的么。”
“不对,剑圣在十八岁之前便去过浮空城。人们只知道不漏渊慕渊,剑圣虚渊,却鲜少有人知道。他还是桂王世子,席慕渊。剑圣以桂王世子身份,进入浮空城,便和王成了朋友。”
雳扬涣有些羡慕,“他可比我胆大多了,父皇为他保的媒,将司骑部陌大人的千金许配给他。熟料,他竟然在结婚当天跑了,跑去滇州七杀城,摇身一变,便成了不漏渊慕渊。”
萧若离也觉得有些不对,“四年不漏渊,十年虚渊,那逃婚便是十四年前的事情。那为何陌芷心会在剑圣逃婚四年后,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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