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渊从屋顶坠下,月光伴随落下,而后又消失,洞口重新被修补好。若不是他自此处落下,就连他都怀疑那个洞曾经出现过。
屋子很大,灯火通明,周围摆放得富丽堂皇,显然是一个富裕之家。
他直直坠落在一张椅子上,屁股贴在椅子上的瞬间,椅子仿佛活了,如八爪鱼般,将其牢牢缚住。
屋子的正中央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半百男人,喝道,“哪里来的毛贼,竟然偷到金府来了。”
旁边一个美丽的女子,纤细的手旋转酒杯,缓缓道,“他可不是什么毛贼?”
男子愠怒,“那他是谁,深更半夜,居心不良。”
“老爷,你看他的衣着虽然破烂,身上却极少有伤口。”
男子惊恐,“莫不是亡命之徒。”
女子轻轻一笑,“他可不是什么亡命之徒,相反,他却能让邪魅亡命逃窜。”
男子抚掌而笑,“你瞧他狼狈的样子,不是亡命逃窜又是什么,美人,你可看错了。”
虚渊已决定不追问对方是谁,既然对方这样的戏谑他,落在对方手里,干脆闭口不言好了。
“这个人可是很有名的。”
“是吗,有名,那我为什么不认识。这郴州的名流,没有我金灿不认识的。”金灿很是自豪,在郴州,能认识名流大豪,说明他的地位很是尊贵。
那女子却不赞同,“老爷,这个人,只怕您认识的名流,都比不上他。”
金灿有些生气,“难道我的女婿也比不上他。”
“确实比不上,他认识一个人,这个人,住在秣陵。”
金灿一惊,“他认识皇子?”
“岂止,皇子与他是八拜之交。”
“你到底是谁?”
虚渊并不回答,这一唱一和点出自己的跟脚,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是剑圣虚渊。”漂亮妖异的女人说出了他的身份。
金灿是真的不知道,擒获的会是剑圣虚渊,“你还不快松绑,剑圣是咱们得罪得起的么?”
女人继续斟酒,“老爷,这张椅子就是专门为他准备的。您的女婿可是郴王的儿子。这传出去,您怕了剑圣,恐怕不好听。再说了,无端闯入民宅,也是他有错在先。”
金灿恍然,“对,剑圣,你可别怪我,是你自己夜闯金府,你且委屈一夜,明日就放你离开。”
他把头朝着女人身上凑,“还是美人聪明。”
女人咯咯一笑,“老爷,咱们在剑圣面前喝个交杯酒怎么样。”
“好好,来,美人,喝一个。”
对方显然在羞辱他,虚渊不去看这色魂相授的情景,闭上眼睛养神。
“老爷,你看,这剑圣果然是个君子呢。”
金灿恨恨地道,“我看是梁上君子才对,无端闯入金府,图谋不轨。”
“美人,咱们别管他,来亲一个。”
女人嬉笑着推开他,“老爷,欣儿有话问你?”
“你问。”
“老爷喜欢欣儿么?”
“喜欢,你就是老爷的心头肉啊。”
“那欣儿找老爷,借东西,老爷肯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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