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事难道还不能抵消年少时的失手杀人。而你们,堂堂的“四不漏”,竟将吕相迫害至死。”
虚渊浑身都颤抖起来,那些忘记的过往再次在脑海里翻滚。
“难道有功就能抵消过错么,这岂不是天下乱套。谁还会来遵守法令,先犯了,再将功补过。如若当初你司律部及早查清事实,还会有这位相国后面的功绩么,又谈何抵过。说到底,还是你司律部的无能。”不漏风虽然是后来加入不漏阁,但对那段过往也知之甚详。
司律部的司律官被损的生怒,“人非圣贤,孰能无功。若有吕相这样的犯人,放过几个又何妨?”
不漏风继续反驳,“那好啊,今日我去杀了承丰皇帝,明日再将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条,是否可以赎罪?”
“休要放肆。”呼延昭大喝。
不漏风讪讪一笑,“开个玩笑,让这位司律部的仁兄想清楚。”
“金断,你不追查案子,莫不也是为了为难剑圣而来。”
金断冷冷瞥了眼不漏风,狠狠记住他一般,然后蓦然转身离开,他是为了公干而来,盗匪已经携带贼赃潜逃,必须及时追击。
“卢明,你要趁人之危。”
卢明并不受刺激,”不趁人之危,我可打不过剑圣。咱家师妹在天梯吹风受苦,剑圣却从腐尸沼泽逃回来。我只是想她回来之时,能够看见剑圣,聊慰相思之苦。““我说你怎么不肯走天梯,原来是这个原因啊。”夕遥恍然大悟,难怪虚渊要走更加危险的腐尸沼泽,也不愿过天梯。
虚渊苦笑,“你们通知了芷心?”
“当然,总不能让她在天梯上一直傻等,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亲自来找你,所以你最好跟我走,免得大家都奔波辛苦。”
“烦请告诉她,慕渊早就死了,如今在世界上的,是剑圣虚渊。”
呼延昭附和,“这种事情,强求不得。你要绑他,待他见过皇子后,我绝不阻挡,只是现在,职责所在,就别怪我阻挠你。”
卢明笑了笑,“剑圣失了诛邪剑,这可是最好的机会,我又怎么可能放弃。呼延兄,看好了,我在前面等你们。”
呼延昭看着卢明离开,暂时松了口气,又盯着不漏风,“我怎么能相信阁下。”
不漏风从怀中掏出一面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渊字。
“司律大人可好。”
“不是司律大人,是阁主,阁主一切安好,他老人家说,现在的日子可比当司律官的时候惬意多了,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大司律。”
虚渊对着呼延昭点头,“他是汪司律派来的,可以相信。”
不漏风嘿嘿一笑,露出两颗断裂的门牙,“又错了,现在只有汪阁主,没有汪司律。”
“不漏云和不漏月大概多久到?”
“估计还有十天半月,阁主谎称依依病了,这才拖延了些时日。”
“依依又是谁,难道是虚渊你的私生子。”
连不漏风都惊诧于夕遥的想象力,“不是,是大师兄和大师姐的女儿。”
虚渊就更加觉得莫明奇妙,“既然他们都成亲,还有了孩子,往事早该成了过往,何必还要在十年后来寻我。”
“具体不知道,只知道大师姐跟阁主吵了一次,说阁主骗了他什么。”
十年前,天毅王朝便传出不漏渊的死亡,那时候,他在人生最是迷茫的时候遇到了老头。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不漏渊死了,幕渊死了,留下的只有剑圣门下虚渊。
当他们知道剑圣虚渊,就是当年“不漏渊”的时候,就决定走一趟天毅王朝,寻个了断。
夕遥叹了叹,“难怪在蜃兽的幻境里,会出现楼子,你居然在楼子沾惹上了两个女人,真是够可怕的。”
虚渊不理会夕遥的污蔑,旁人也听不懂。
“除了他们,肯定还有另外的人想致我于死地。不漏月怎么能请动毒王、药王,肯定是幕后的人想要扰乱我的心。是的,不漏月确实能扰乱我的心,对方抓的很准,不漏月也的确来了。呼延兄,只是不知道,又是谁放出我有麻烦的消息。若要杀我,岂不是悄悄摸摸的好,我好歹也有几个了不起的朋友。”
呼延昭不明所以,“不知道,但估计郴州到处都流传着你有难的消息。”
虚渊叹了口气,情形真是诡谲。
“小顾,过来。”
一旁的小顾失魂落魄,他居然使用过剑圣门的诛邪剑,但是竟将其遗失掉了。
夕遥推了推小顾,“那是很厉害的幻境,丝毫不逊色蜃兽,我都中招了,更何况你,他叫你过去。”
虚渊平淡地道,“跪下。”
顾小顾脸色煞白,顿觉不妙,看来要惩罚他失剑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