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色调未免太枯燥。
门,哒一声响起。
顺声看去,她一眼看到了从另一扇门走进来的,光着上身的帝煜。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哗哗地爬起来,质问。这一爬,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换过了。
“我……你……我们……”
这一副景象,若说没有发生什么,怎么都让人无法相信。可是发生了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帝煜臭着一张脸,懒得回应她,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他的头发半湿,凌乱却乏性感,一张脸本就妖孽不堪,偏偏满身的人鱼骨,绝对的标准身材。
她迅速拉被子拦住了脸,“就不能穿好衣服再出来吗?”
帝煜哼了哼,“我没穿衣服的样子你都看过多少回了?现在挡脸,是不是太迟了?”
她,兀自泛红。
这让她忆起了他们曾经有过的床第之欢。
“昨……昨晚没发生什么吧。”她轻问。
这一问,帝煜的表情愈发难看,“有没有发生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啊?”这意思是,他们真的……
她没敢往下想,只觉得跟他处在一座屋子里紧张无比。她早就决定了不做他的众多之一,不做江天心的替身,所以一定要远离他才对。
“那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也爽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我也爽了?你确定我爽了吗?”
丢给她的是要杀人的目光。
他办那事不一直很爽吗?随心所欲,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几乎没有按着她的意愿办过,怎么会不爽
?
“要不爽你还……”
那最露骨的话,她真没好意思说出来。
帝煜冷哼哼地喷气,“是我无聊,捡你这么个大醉鬼回来。反正不是第一次?你几时见过我被一个醉鬼吐过一身?”
这还真是第一次。
他真该把她给丢出去的。
“啊?”
温小染再次张大了嘴,“我……我……吐……”指指他,又指指自己,这个答案可比她杀了人强不到哪里去。
她真的吐了他吗?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帝煜的脸继续在寒。
吐了他一身也就算了,还打算勾、引男人玩一夜情。
他叭一掌拍在沙发上,“温小染,你下次再敢随便进酒吧试试!”
温小染迅速缩了脑袋,“不会再去了。”她本来就不喜欢那种环境。
她的答案终于让他满意了些,既而走过来,掀开她的床。
“喂,你……”
“既然醒了就去洗衣服!”
她从另一头迅速滑下床,手忙脚乱地奔进浴室。浴室的洗衣篓里没有衣服,但垃圾筒里却丢着好几件。都是上好的料子啊。
惋惜地拎起一件,马上被那股味儿弄得直反胃,上面沾着的异物形状着实……她偏过头把衣服放在水笼头下,冲了几遍才敢用手去揉。
花了半个小时把衣服洗完,她这才走出来,依然觉得头重脚轻的,全身无力。
帝煜还在,她抹抹湿手,想到了新的问题,“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帝煜撇了她一眼,“你觉得还会有谁?”
这屋子里,没看到别人。似乎管家没有请专门的佣人,只叫了钟点工。
那么……
她的脸一阵发烫。
“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你觉得当时的自己能让人兴起趁人之危的兴趣吗?”
该死的帝煜,每说一句话都带着刀,能把她给切死。
她闭了嘴,不再找虐受。
帝煜的目光从她的胸口扫过,“还有,在指控人家趁人之危的时候,好好检点一下自己。”
她怎么了,怎么了?
顺着他的目光一低头,她看到的是一片湿衣印出的明显的赤果的轮廓!
“啊!”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去捂自己的脸。
那片白花花的轮廓在她抬手之后愈发醒目,微微颤抖,直颤得帝煜的热血一阵阵冲上脑门。
温小染在片刻之后才发现自己捂错了地方,忙撤下手来捂胸。她这个捂的动作不仅没有减轻帝煜的反应,反而更加强烈。那弯身捂身体的动作,无端添一股禁忌之美,欲盖弥彰,比全敞了出来给人看要刺激许多。
“温小染,你是故意的吧。”
对方咬牙狠狠控诉。
温小染委屈得不行,紧急之间才想到扭身。背后,有一片帘子,大概是帝煜平常换衣的所在。她想也不想,钻进去。不钻还好,一钻,手忙脚乱,那片帘子生给她扯下来。上面一个尖利的挂钩往下掉。
温小染发现了危险,倾身往里,只听得嘶拉一声,帘子掉下的同时,露出了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