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他这莫名的话是什么意思。帝煜很快将桌上的东西吃光。
“去洗碗。”
他连说了三次,温小染一动不动。
帝煜挑起了眉头,片刻,将唇压了下来……
在碰到她的唇的那一刻,一股柔软的馨甜涌上来,像是最美味自然的甜品。他上瘾了般撅住她的唇,在这刻,身体里的机关全全打开,叫嚣着满足着,恨不能将她吞噬。这是一种熟悉又渴望已久的味道。
温小染给吻蒙了在那儿,只渐渐通红了一张脸却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呆呆地看着他。直到许久之后,耳垂微微一疼,有人在耳边低语:“去洗碗。”
她这才醒来,迅速蹦出位置,稀里哗啦地捡着碗去了厨房。
桌上,还留着两个碗,被她漏了。
看着她急吼吼奔命一般进入厨房,帝煜心情极好地弯起了唇角。
透过厨房光亮的厨具反射,温小染看到了自己又红又肿的唇瓣,像一枚被吮过的草莓,散发出来的是极为暧昧的光泽。
她的脸还红着,几乎能滴出血来,滚烫的东西煮得她的血液都在沸腾,就算吻过去了那么久都无法平息。
她不敢问他吻自己的意思,只能胡思乱想。
走出来时,帝煜已经不见踪影,门微微敞开,还晃了晃。
他,走了。
留给她这么大一个悬念,走得干干脆脆。
于是,之后的几天,温小染无数次回忆这个绵长的吻,无数次脸红心跳,无数次猜测他的意思。
工作,因为被滞后,完全无效率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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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染,你最近为什么这么大变化,跟之前完全判若两人,不会是因为试用期过了,想偷懒了吧。”终于,她得到了江翘的一顿劈头盖脸的批评。
在她的一再保证之下,江翘总算放过了她。
从江翘的办公室走出来,温小染有种经历了一场战争的感觉,全身都疲惫不堪。
“好好工作。”她用力敲一把自己的头。帝煜吻自己还少吗?为什么独独要为这个吻纠结?更何况,以他的花心程度,不知道最近又吻过多少女人了呢。
一想到这里,突兀地涌出一股反胃来。她不喜欢跟人共用男人。
或许是因为想开了,温小染的工作效率很快提升起来,又成为了公司里最努力最有前途的设计师。
晚上,她照样去看温政。
才进门,温政就朝她扬起了笑脸,“小染,来了。”
温政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发自内心的笑了。
她走过去,温政握住了她的指,“小染啊,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心胸宽广的一个人。”
温小染给搅到了云里雾里,弄不清楚状况。不过,温政的话还是让她有些小小地受伤,她在他身边长了二十几年,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小慧已经被放了,你小妈说,你和公司那边都不追究了。小染,谢谢你啊。”
他脸上的笑是真诚的。
看在温小染眼里,却有些碍眼,因为这代表着他对温小慧的绝对在乎。不过,这种难过的感觉很快被惊讶取代,“您说……”
“谢谢你和你们公司的人能如此宽宏大量,撤诉。”
原来,公司竟撤诉了。
温小染根本不知道这么回事,温政满心欢喜地向她表示感谢的时候,她只能僵着脸支吾。
很快,找了个机会出了病房,第一时间给江翘打电话。
“撤诉?没有听说这回事。这件事是由帝宫的法务部处理的,我们都插不上手,他们那头有什么决定,也不会告诉我们的。”
帝宫集团的法务部,只听从帝煜的调配,难道是帝煜的意思?
如果是他的意思,又为什么?前几日她求情的时候,他还是那么一副极为生气的样子。
温小染没敢去找帝煜问。
其实,只要温小慧出来了就好。
温小慧回来那天,温政专门打电话让温小染回去吃饭。盛情难却,温小染还是去了。
给她开门的,是欧阳逸。
“小染?”他眼里有着惊奇。
“这次小慧的事多亏了小染,若不是她,怕是公司那边不会善罢甘休的。”温政从背后走来,笑着道。温小慧一出院,他的心脏病也好了。
他其实并不清楚其中的事由,只是想给温小染加分。欧阳逸一听这话,目色都沉了下去,像不认识她般不断地打量着她。温小慧依然苍白着一张脸,却敏感地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扶着额头软软地滑在了沙发上。
“哟,小慧。”于美凤的一声叫惊动了大家。欧阳逸这才急速回身去照看温小慧,“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眼里的焦急和关怀真诚而肯切。
温小染觉得有些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