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具体的事宜。然后,我与二人一起带上了黑色的面巾,从包围的缺口出跃出了将军府。
我们沿着民舍的屋檐潜行,顺着宫墙外沿转到南面。行到一处,隐隐听到墙内有有尖声尖气的声音传出。看来,这是宫中值班的太监们的居所。
我与冷言跟着洛问天跃上高墙,只见不远处一间宽敞的屋子里飘出隐隐的水汽,有几个太监说笑的声音。
待摸到窗边,冷言从怀中掏出一个细竹筒,朝窗户纸内吹了一阵药烟。
不一会儿,屋内就没了人声,只余一片死寂。
我们翻窗进屋,见五六个太监瘫在浴桶里,在缭绕的水气中亮着白花花的肉。
我微觉恶心,不由眯了眼睛,转过脸去。
冷言麻利地从衣架上取下几套太监的衣物,将其中一套递给我,低声道:“快换上。”
我绕到一个屏风后,换上了衣冠,出来的时候,见冷言和玄旗营主早已换好了装扮。
我向冷言打量,只见深蓝色的冠服穿在冷言的身上,却称得他肌肤白皙,净秀极了。
我忽然想起,先前冷言为了保护我,曾在宫中扮过太监的。他若不易容,宫里多了个这么俊俏英挺的小太监,我哪还能注意不到?他若这样招摇过巷,怕是宫女们都要争着与他对食。
冷言注意到我的眼神,皱眉问道:“怎么了?”
我好不容易将眼睛从他的身上移开,偷笑了一声。
“好看。”
冷言眨了眨眼,尚未反应。洛问天那边却忽然冷哼了一声,甩袖大步向外面走去。
我只得耸了耸肩。
“走吧。”
洛问天对皇宫的地形和布防十分熟悉,我们三人堂而皇之地穿过皇宫,几乎是完美地避开了好几队巡逻的守卫。
很快,皇宫的地牢已经近在眼前。我们跃上了附近一座废弃宫殿的屋檐,伺机动手。
夜幕渐渐深沉,因是春日,宫中弥漫着一阵阵隐约的幽香。
应着这高墙朱瓦间肃穆的夜色,我脑中倒是不合时宜地回想起许多的往事。我扯了扯冷言的袖子。
“诶,你说,咱俩跟屋顶是不是很有缘?”
“嗯。”冷言低声应道。
见他回应,我索性撑起了胳膊:“院子里的那个屋顶,我做梦的时候常会梦到。我还曾在上面...”
正说着,忽然“嗖”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击在我的手腕上,痛得我“嘶”了一声。
我朝那东西的来处看去,只见洛问天斜睨着我,满眼寒芒。
我撇了撇嘴,讪讪道:“好好好,我闭嘴。”
冷言撇了我一眼,忍住了眼中的笑意。
子时的时候,门外的士兵刚刚换完一波岗。
洛问天道:“动手。”
我与冷言立即动身,绕到地牢两侧的墙边。洛问天则在墙头用手上的弩剑解决了看守外门的士兵。
在他们倒地之前,我与冷言将他们扶住,拖到了隐蔽的巷子里,又换上他们的衣服,重新站守在外门。
一切就绪之后,洛问天向内院扔了几个弹丸。这些弹丸落地之后无声裂开,散出无色的迷香。
接着,我与冷言在门口听见院内的守卫一个个倒下的声音。待内院完全安静下来,我们三人进了内院,将大门锁上。
穿过地牢的甬道,便看见了开阔的内室。内室里另四人把守。闻远舟被关在当中的一间牢房,周边还有几间,皆是空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