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前,这次我没有动作,只是决绝地迎上了他的眼睛。
镇南王与我对视半晌,终于移开了目光。他将手搭在我的肩臂上,沿着我僵直是身子缓缓地向下移动,最后握起了我的手。
“本王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自然也不喜欢强求。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明白了本王的好,本王再碰你也不迟。”
说完,他戏谑地在我的手上吻了一记,笑着拂袖走了。
镇南王离去的时候,街上已经敲了寅时的更鼓。
我踉跄着回到桌边,太阳穴幽幽地跳动。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疯狂游蹿,尽管我努力不让任何一件停留在我的意识中,但胸口仍然生理性地收紧、发闷。我试图调节急浅的呼吸来稳住心神,状况却是越来越糟。
一阵阵地羞恼不可抑制地冲上头脑,我无处发泄,索性反手将桌上的茶具用力扫到了地上。听着瓷器破碎的巨响,我急喘了几口气,泪水止不住住地从眼眶涌出,滑过我发凉的面颊,滴在前襟上。
我缓缓地蹲了下来,用手抱住膝盖,将脸深深地埋了进去。眼睛酸痛。我听见自己在低声地呜咽,此刻却连自怜自惜都做不到。
我的心里只是痛,如被烈焰灼烧。
我攥紧了拳头,一下下地敲打坚硬的地砖,直到磕破了皮,清楚地感受到疼痛为止。
不知过了多久,泪水流干了。我的心脏也松弛了下来,渐渐恢复了清明的理智。
我该怎么办?
这是我清醒以后,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如今我困在了镇南王府,故友都已经不在身边,留我一个形单影只,再无倚仗。
我如今该怎么办?
我木讷地抬起了眼睛,在脑海里缓慢地思索着。
...熊猫。我蓦然撑起身子。我得去找熊猫,对镇南王和镇南王府,没有人比她更加了如指掌。
我蹲得久了,脚已经发木,吃力地撑着膝盖,缓缓地站直了身体。
我径直走到床边,直挺挺地躺下,用微微震颤的手盖好了被子。
我要睡觉,必须要睡觉,现在就睡。我对自己默念着。
今夜却尤其难眠。脑中的神经没有如我所愿地随着平躺的身体而放松,反而渐渐紧绷焦躁了起来。我不理会,只是蛮横地甩掉脑中所有浮现的画面和念头,逼迫自己防空。
漫长的煎熬过去,我深锁着眉头,终于意识模糊了起来。如我所愿,眼前的黑暗换成了光明,梦中的世界陡然展开。
熊猫如约出现在了那里,只是这次她的脸上没有往常的闲趣,而是直愣愣地站着,担忧地望着我。
我低着头走到她身边,沉默着,不知如何开口。
“...你还好吗?”,我听见熊猫轻声问道。
“没事”,我沙哑着开口,“我只当被狗咬了一口。”
熊猫轻吸了一口气,眉头微蹙。
“只是一样,镇南王必须死在我的手上”。我抬头,看着熊猫的眼睛。
她回望着我半晌,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