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车的马儿自动自觉的停在了一幢矮小而破旧的两层建筑前边。
凝眉最先跳下了马车,却见这地方门窗缺损,墙壁斑驳,若是搁现代,一准儿要在墙上用大红色的油漆写上个“拆”字了。
“(+﹏+)~狂晕,这种危楼,之之大人,这就是之前你跟我们说的全城最大的酒楼?”凝眉傻眼。
“没错。”
“那最小的呢?-_-#”
“这间。”
“最贵的呢?$_$”
“这间。”
“最便宜的呢?o(╯□╰)o”
“这间。”
“最物美价廉的呢?-_-|||”
“这间。”
“最黑心宰客的呢?(#‵′)凸”
“还是这间。”
凝眉失意体前屈OTZ,苏醒之却毫不为意的走了进去。
“潘巧儿,出来接客。”
苏醒之站在门口,不是她不想进去,而是那地板上厚厚的一层灰,怕是一脚踩下去就要让她的白衣服变成灰色的了。
苏醒之话音刚落,楼上便走下一个少妇,一袭半旧不新的桃粉色衣衫,颜色已经褪去了鲜艳,头上用筷子松松地挽了个发髻,不施脂粉,甚至没带任何首饰。
可她给人的第一个感觉,却是妖艳。
一种骨子里渗出的妖艳。
没有任何装扮,依旧勾魂摄魄。
就像,灼灼其华的桃花。
“来啦?”
老板娘潘巧儿踩在嘎吱嘎吱乱响的木阶梯上远远地看着苏醒之。没见她动,却见她头顶歪斜的木头招牌颤抖了几下,然后就撒手人寰落了下来。
老大的“咚”一声,激起无数飞尘。
“咳咳咳咳,沙尘暴?”
苏醒之在那些波涛一样朝他们这边滚来的飞尘来到以前就躲开了,正好喷了随后走进来的凝眉一脸。
凝眉被弄了个灰头土脸,隔了一会,等那阵子灰尘暴过去了,她才看到那躺在地面的肇事招牌上刻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字--。
潘巧儿像是根本没注意到自家的招牌掉了下来,她还是那么不咸不淡的招呼苏醒之:“那就随意吧,我这儿规矩你知道的,你的房间我还给你留着呢。”
苏醒之挑了挑嘴角:“是根本没有人会来你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