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司徒先生。”凌据问道,他以前没见司徒瞻这么慌乱过。
司徒瞻喘着气说道:“刚才探马传来急报,说岑亮芷正率军赶往芊绵城,他这是要和我们开战了,在下眼拙,被岑亮芷给骗了。”
凌据言道:“司徒先生不必自责,岑亮芷既然想与我们一战,那我们就成全他,明日一早,我们便起兵去攻打芊绵城。”
岑亮芷率军赶到了芊绵城,刚刚安顿好,探马过来禀道:“使君,凌据已经起兵了。”
“凌军的先锋大将是何人?”岑亮芷问道。
探马回道:“是左将军庾惯,他们的先锋军有三万人,距离芊绵城只有五十里了。”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盛班晏说道:“趁敌军还没有到,我们赶快加固城防。”
岑亮芷言道:“好,你去传令吧,让将士们都打起精神来,城头上多备些滚木擂石,护城河外要多挖陷马坑,多放鹿角。”
“诺!”盛班晏领命而去。
宗延骁对岑亮芷说道:“使君,末将认为我们不能只是防守,还应该主动出击,灭了他的先锋军。”
“庾惯是凌据帐下的悍将,他所统率的先锋军肯定是敌军之精锐,怕是难以击败他们。”岑亮芷有些犹豫。
“使君,他们的先锋军是精锐,我们的重甲步兵也是精锐,他们只有三万人,而我们有七万人,可以以众击寡,先打上一场胜仗,挫一下他们的威风。”
“好,延骁,你和宁将军率军六万出城,去迎战他们的先锋军。”岑亮芷下令道。
“末将遵命!”
庾惯带着三万人马快步前行,他问向导官:“距离芊绵城还有多远?”
向导官回道:“还有二十五里。”
“大将军令我们距城十里安营扎寨,现在还没有到,继续行军!”庾惯说道。
“将军快看,瓒州军冲过来了!”向导官指着远处喊道。
庾惯定睛一看,大声下令道:“众将士列阵迎敌,弓弩手压住阵脚,骑兵护住两翼。”
宗延骁率领瓒州军的骑兵冲在了最前面,宁禄磐带着步军紧紧跟在了后面。
庾惯见瓒州军离的近了,大声下令道:“放箭!”
凌军的弓弩手还没来得及射第三轮箭,宗延骁已经率骑兵冲散了他们,紧接着,宁禄磐也带着步兵杀入了阵中。
宗延骁挥舞长枪,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宁禄磐挥刀直取庾惯,庾惯挺枪迎战,二人斗了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
只两刻钟,凌军抵挡不住,阵势大乱,庾惯不敢恋战,他虚晃一枪,掉转马头,带兵跑了。瓒州军紧追不舍,宁禄磐大声喊道:“跟我追!斩了贼将庾惯!”
瓒州军一口气追了二十里,斩获颇多,宁禄磐还想继续追,宗延骁拦住了他,说道:“宁将军,不能再追了,我担心凌据会率军来接应,咱们收兵回城吧。”
“好,宗将军,我听你的。初战告捷,咱们可是立了头功!”说着,宁禄磐大笑起来。
庾惯见了凌据,跪在地上说道:“大将军,末将没想到瓒州军会主动出击,准备不足,所以吃了败仗。将士们死伤大半,末将的先锋军只剩下几千人了。”
凌据大怒,翻身下马,一把拽起了庾惯,说道:“因为你,我大军出师不利!士气也难以高涨!你坏了我的大事!”说着,凌据拔出了佩剑,想要杀了庾惯。
众将都跪了下来,纷纷替庾惯说情,司徒瞻也说道:“庾将军追随大将军多年,曾经立下过许多战功,若是因为这一场败仗就斩了他,恐怕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凌据听了,收起了佩剑,对庾惯说道:“你回颍荟城吧,这次征讨岑亮芷不用你跟着去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不,大将军,末将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意回颍荟城。”庾惯说道。
凌据有点儿不耐烦了,吼道:“怎么?还让我派人将你押回去吗!”
凌据上了马,下令继续行军。
宗延骁和宁禄磐得胜而归,岑亮芷亲自出城相迎。
“宗将军,我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当世之良将啊!今天这一仗,你大破敌军,立了大功!走,我们进城。”岑亮芷夸赞道。
宗延骁拱手言道:“使君过奖了,这都是将士们的功劳,末将不敢贪功。凌据所率的大军也快到了,估计天黑之前就能兵临城下。”
岑亮芷紧握着拳头说道:“凌据老贼来的好,我这次一定要跟他一决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