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自己眼神定定的望了眼前简陋的营帐片刻,才步伐坚定的走了进去。
凤玄冥他们这支队伍是急行军的队伍,离京二十多日也才第一次驻扎休息。
那座营帐虽是一国之君使用的,但也还是简陋至极。
里面除了一张宴楚歌着人特地给凤玄冥做的架子床和一张简单的桌子,就再无别的东西。
看着简单,实则也不怎么复杂。
凤玄冥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司空钰身形笔挺的坐在桌子旁,素来充满威严的人眼神有些空洞的定格在营帐的某处。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默然转过头来,眼神直直的看着凤玄冥。
凤玄冥也没有立即开口,自顾自从营帐角落的铁炉子上提起热水壶给自己和司空钰都倒了一杯。
“北燕的咸奶茶,感觉你可能喝不太惯,要试试吗?”
嘴上问着,手里却已经将滚烫的奶茶递了过去。
司空钰没动杯子,眼带考量,“我应该称你一声皇弟,还是该一如既往的叫你阿砚?”
“都可。”
凤玄冥从容道:“不过我以为司空爵已经是过去式了。
司空砚能稳定中央帝国朝堂,还能稳固和大乾的关系,我觉得这样很好,你觉得呢?”
凤玄冥对于自己占据司空砚的这件事并不心虚。
他并未掠夺什么,成为司空砚这件事不是他自己能改变的。
也不是说他现在死了,司空砚就能活过来了。
可他也知道,这件事对
真正的司空砚的生身父母而言,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所以日后和司空钰的关系如何,他将选择权交给了司空钰。
司空钰也知道他不能怪凤玄冥什么,只是心情颇为沉重的问了一句,“他是何时走的?
走的痛苦吗?”
从司空砚变成司空爵,谁也不知道这中间经历了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凤玄冥也想说司空砚走的很安详,让司空钰心里好受一些。
可先不说司空钰作为司空砚的亲生父亲,有知道他孩子遇难真相的权力。
即便凤玄冥有心隐瞒,司空钰作为一国之君,想知道什么,也能轻易查到。
所以他答非所问道:“我已经为他报仇了。”
凤玄冥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他是怎么变成司空砚的。
可哪怕时至今日,他还是能想起来那个在去往北燕的路上被埋在冰窟里,毒发之时还在呼唤着“母后”的孩子。
独孤若已死,曾经伤害过的那个孩子的人都已经伏诛。
他很难想象,如果司空钰知道了当时的具体情况,会有多难过?
那个时候,他甚至连个发泄的对象都没有。
让他想不到的是司空钰几乎是用平静到有些过分的态度接受了他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转而情绪低迷的告诉他一个惊人的事情。
“嫣儿,跟你和弟妹一样,变成了另一个人。
不过不同的是她是主动选择了嫣儿,抢占了嫣儿的身体。
弟妹说,她会想办法帮把身体的控制权抢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