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生死的时候。走神就意味着死亡。
欧阳家的人和花千洵的人都不想死。不想死,就只有让对方死。
厮杀只是一个段落。
另一场对垒也正在上演。
没有人知道,躲在暗处对决的两个人到底是谁。
就连欧阳家的人都不知道帮助他们的人是谁。更别提花千洵这边的人了。
在情况极其不明朗的情况下。他们就只有各自暂时罢战。离开这里。
不过,这个梁子算是结下来了。
或许,欧阳家的人早就知道最后会成这样。不过,面对利益。他们觉得这种价值是完全值得的。
花千洵命令手下的人离开之后,自己却迅速接近那栋神秘人所在的房屋。
他没有在意背后的暗器袭击。因为,他似乎已经确定神秘人就是在保护自己。因此,他几乎是全力向房屋方向扑来。
就在他进到大门口的时候。他听到身后院墙上传来一声轻响。侧身斜睨一眼,他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身影斜躺在满是积雪的的院墙上。要不是仔细看,是根本不会发现院墙上有人。与此同时,他听到楼上有异响。接着,楼上的窗户被打开。
“唰”一声皮鞭划破夜空的凄厉声响陡然传来。
皮鞭在空中打了个旋儿。接着,像蛇一样缠上了屋子旁边的一棵高大樱花树。
他抬头一看。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人,腋下夹着一个身穿和服的年轻女人。借着皮鞭的劲力直接从屋子里荡到了樱花树枝上去。一阵微风拂过,一滴略显温热的液体滴在了他的脸上。他伸手一摸。路灯下,指腹上是一抹刺眼的红。
花千洵看到那个女人的背影。随即浑身紧绷。手中的飞刀像是离弦之箭一样径直向穿着夜行衣的男人飞去。
他看的真切。那个女人的背影绝对是那丫头的。而且,看情况。那丫头应该是晕了过去的。
那男人冷笑了一声,手里的鞭子轻轻一甩,方向直奔花千洵的飞刀,而后,一卷。异常准确地将花千洵的飞刀打在了地上。
“裴特里奥。洛克斯图。好久不见啊!”男人俯视着花千洵。连名带姓地和花千洵打招呼。这与其说是打招呼。还不如说是示威来的更确切一些。男人盯着花千洵欲动的身形。语气不紧不慢道:“洛克斯图家族的孩子。不要冲动。我知道,如果拼命的话。你绝对会打败我。可是,现在你是绝对没有办法打败我的!”
花千洵冷笑。上前一步:“那就试试!”
男人站在树上。看着花千洵。手指突然放在唇边,一声清脆的哨声传遍了整个庭院。一直埋伏在院子外头的人齐刷刷跳进了院子里。花千洵扫了一眼向他围过来的人。默不作声地将眼镜取下来丢在了地上。从腰间摸了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
“裴特里奥。洛克斯图。如果你够聪明的话。最好不要多做无谓的事情。”男人看着花千洵。脸上写满了嘲讽。挥了挥手,那些向花千洵围过去的人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是不是无谓的事情。要到最后才知……”
“知道”两个字还在空气里晃悠。花千洵手里的那把匕首,就已经穿透了一个敌人的胸膛。他腿上的伤口兀自流着血。可是,此刻的他却没有半丝疲态。相反,却越来越悍勇。
这是一场叫人心惊胆战的厮杀。
白的雪。
红的血。
地上的红和天上落下的白形成了一种一场诡异的色彩组合。
路灯下。
院落中。
以一敌众,悍勇的越悍勇,攻击的却越攻击却胆怯。
那抹瘦长的身影就像一道闪电。在划过人群的时候。他手里的刀光会和他融为一体。没有办法让人分辨得出谁是人,谁是刀。
此刻,他就是一把刀!
一把要命的刀。
站在樱花树上的男人眼看着树下的战况不禁皱了皱眉。就在这时,他腋下夹着的人深呼吸一口气。算是醒了。
“值得吗?”还没有等女子说话。男人就先开口了。
“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钟紫兮咳嗽了两声。由于失血过多,她现在已经很虚弱了。
“哼!”男人冷哼一声:“我要是不管你!你现在恐怕已经被他带走了!你知道今天他带走你,意味着什么?”
“……”她不想去想!也懒得去想了!她现在只想快点儿止血。她可不想待会儿又晕过去。
“你真是够愚蠢的!”男人的声音更加低了几分:“你明知道自己受伤了。居然还出手救洛克斯图家的小子。你不要命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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