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想奋力推开他。可是,到最后。她抵在他胸口的双手将力道撤掉了。他感觉到了她的细微变化。也为她的变化而高兴。
掠夺的唇马上就封住了她惊愕半张的柔软红唇。
他吻得很深,将她抱得很紧,很紧。就像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样。逼着她略微拱起身子,两人贴得很紧,彼此之间不留一丝空隙。可能是心理作用。她甚至可以隔着层层衣物,感觉到他的体温正在迅速升高。变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就连他打在她脸上的呼吸都变得滚烫。
酥痒的触感,让她像猫儿般,在他的手心里厮磨,粗糙的长指,继续在粉颊上游走。一切都像停止摆动了一样!
她开始害怕……
灼热的唇沿着她的脖子上的肌肤滑动,轻吻,然后是啃吻……
他的手隔着层层衣物诱惑着她。一阵强烈过一阵的快感,逼得她频频喘息,几乎要晕眩。
突然,她感觉鼻子里有一股液体流了出来。她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将鼻子捂住。微微拿开手一看,手心里满是嫣红。
花千洵的动作停了下来。迅速从衣兜里掏了一方折叠整齐的黑色丝质手绢出来,捂住了她的鼻子。
这段时间经常失眠。精神状况也不是太好。这样的结果,她早就猜到了。
花千洵叫来了管家。那个训练有素的管家一进门看到这样的情景。花千洵只是微微示意,管家就知道该做什么了。领命之后,连忙下去张罗。
家庭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幸好,这次的血量不是太多。简单处理之后,也就好了。随后,大家都退了下去。
钟紫兮坐在床上。鼻子里塞了一些药物。因此,只能暂时用嘴巴呼吸。就连说话都瓮声瓮气的。
“丫头!”
“嗯?”她正在看家庭医生刚刚给她的药物说明书。听到花千洵叫她,她抬起了头,望着他笑了笑:“怎么了?”
“你又流鼻血了!”花千洵看着她。眉头皱得死紧。却浑然不知道,自己刚说的这句话有多孩子气。
钟紫兮笑着摇了摇头:“我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失眠。你应该知道,失眠会导致诸如:精神变差,抵抗力降低等等。至于我……”说到这里,她指着自己的鼻子,俏皮地挤了挤眼睛:“就是流鼻血!”
“我……”
他还没有时间说话。可是,光看他的表情。她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你想告诉我,你很自责。因为,你居然没有发现我这段时间在失眠!拜托!”钟紫兮耸了耸肩:“你一天那么忙。看吧!前段时间,我还两三天才看到你一面哦!我这么说呢!只是想告诉你。你不用自责。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在忙正事。”
一个国家的皇储不是那么好当的。每天要亲自处理的事情堆得像山一样高。她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当初给他当贴身管家的时候。他那个狗窝一样的房间里到处都是文件夹。就连床上都堆满了。她有时候甚至都在想,他睡觉的时候。会不会经常一不小心,就被床上的文件夹给埋起来呢?当然,这个问题她从来都没有问过他。
花千洵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冲口而出:“克利缇!”
“哦!”钟紫兮一脸抓包的表情。秀气的手指指着花千洵:“被我抓到啦!你骂脏话!”
刚才花千洵说的那三个字是尤里吉斯语。相当于英语的“*!”
“我不是骂你!”花千洵半蹲在床边。双手牢牢地将她的手握住。语气尽量放缓。
她的手有些凉!
这让他的眉头再次紧了紧。
“我知道!”钟紫兮了然地点了点头。
“我很抱歉!”
“没事的!”钟紫兮摇了摇头。前段时间她买礼物,和朋友送别什么的。花千洵一直都在忙。她很理解。可是,很显然。花千洵不能原谅自己。
后来。钟紫兮又安慰了他许久。然后,试着将话题扯开:“花千洵!”
“嗯?”
“你会拉小提琴吗?”
“怎么了?”
“会不会?”
“会!”
“我想听!”
花千洵闻言,直接去叫管家送小提琴过来。
当小提琴那哀婉,缠绵的琴音流淌在房间里的时候。钟紫兮看着那个站在窗前,只为她演奏的男人……
他对她的宠,他对她的真……
她不是傻瓜,更不是冷血怪物。她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越到最后,她将越是无路可退。
梁山伯和祝英台冲破了门第,冲破了生死。用血和肉,泪和生命换来了相守。
而她和他呢?
这一切,似乎都不可能。
此时,每一个音符都像一把温柔的利刃。无情地解剖着她的每一寸血肉。
有一种痛,自心底里蔓延开来。
每当痛极
忍不住的时候。
她只能在心底里呢喃着:花——千——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