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也不敢反驳,立马把整个县,乃至偏远一点的乡镇,凡是能调派过来的警员,全都调了过来。
在严法医和秦朗的坚持下,高峰最终把工作重心放在东口镇。初步制定了一个排查方案后,在高峰的指令下,所有人立马向东口镇的方向驶去。
即便现在天色已经很晚,大部分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可一向宁静太平的东口镇,突然间拥进两百多名警员,绝对是个爆炸性的新闻。
民众的舆论是强大的,一传十十传百,很快,镇上几乎家家户户的灯都亮了起来,并堆积在自家门口看起热闹来。
这个镇有三十一个村委,和将近五百个村民小组,大部分村组都在千沟万壑的山区里面,山区面积占整个镇的三分之二,最远的村组,开车进去都要两三个小时。想在这样一个镇上找到尸体上的草在哪儿,和确定第一案发现场,无疑是大海捞针。
尽管如此,也不敢有人提出异议,以镇中心为驻点,两百多名警察按照高峰的要求,开始对当地住户展开地毯式的排查和询问。
天色太晚,给排查带来诸多不便,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除了远在外地的,晚上人基本都在家里,得到的信息也会更加齐全。
秦朗和白无瑕还有几名警员分到一组,查访开始后,秦朗从一户居民家中找到一位九旬的老太太,问道:“请问你们这个镇上,有没有遗留下来的传说,或者历史?”
老太太年纪太大,耳朵不好,俩人比划半天,秦朗才勉强从对方嘴里得出一些答案。
紧接着,他又陆续找了多名老者,问的问题都是围绕东口镇的背景去展开。
白无瑕和另外的警员看到秦朗的举动,都觉得莫名其妙。
放着正常的男女不问,专挑那些年老,甚至耳朵和眼睛都有障碍的老人,问一些看似跟案情毫无关联的问题,这是要做啥?
但是大家都各忙各的,便没有去理会秦朗。
秦朗原本只知道一些关于东口镇简单的人文背景,但经过不懈的询问后,他在这些老者的口中,意外收获到一些鲜为人知的历史遗留问题。这正是他要找老人询问的缘由,因为年轻人甚少会知道这些。
他正在试图通过这些历史问题,去分析这里是否有古墓,或者是盗墓现象。从而确定自己的推断,如果这里有墓,或者有盗墓贼出没,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找到凶手。
而对于能说出有价值的答案的老者,秦朗也把刻意将墓方面的信息填补进去继续询问,只可惜,收获的实用信息并不多,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推断错误了。
经过锲而不舍的努力,终于让秦朗有了一丝收获,对方是一名杵着拐杖,年龄越六七旬的老汉。
老汉左腿绑了一圈纱布,杵拐杖走路的姿势很生疏,不像长时间用拐杖习惯的,更像是因为受了伤才杵的拐杖。
因为拐杖的缘故,秦朗将这名老汉列入了重点盘问中。
老汉手上的可不是普通拐杖,头部浑圆,中部呈蛇形,还有精致雕塑,从雕塑的形状和陈旧幅度,秦朗一眼就察觉到这是有一定年份的青铜拐杖,最重要的是,他从老人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阴气,但这股阴气跟死者身上那股浓郁的阴气有区别,所以他只能判断这个老人是个地下工作者,而非凶手。
另外,在老人简陋的家中,秦朗还留意到墙壁上毫不避忌挂着的洛阳铲,帆布缝制而成老鼠衣,铁铲等与盗墓有关联的工具。
若是外行人,一眼看上去普遍会认为这只是普通的农用工具,但眼尖的秦朗,并没有一眼带过,加上青铜拐杖和阴气,他越发觉得这个瘸腿老人极有可能是个盗墓贼。
“老先生,你的拐杖很有特色,不知道在哪儿买的?我正想给我爷爷买一把。”秦朗盯着那拐杖问道。
“买拐杖到街上买,跑来问我做什么,你这小子真是的!”老汉看起来并不和善,讥讽了秦朗一番后徐徐向内屋走去。
“老先生,请问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响,或者爆炸声?”
面对秦朗喋喋不休的询问,老汉显得有些不耐烦,并下了逐客令,“走走走,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朗眼一眯,走到墙边,将那洛阳铲取了下来,问道:“莫非老先生有勘测土地的习惯?既然这样,不知道你对墓地了不了解呢?”
“你娘的,臭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你赶紧给我滚!否则别怪我欺负嫩芽菜!”随着秦朗越问越深入,老汉的脾气突然暴躁起来,似在刻意隐藏脸上的心虚。
站在门口的白无瑕瞅着情况不对劲,马上走了进来。
秦朗跟老汉之间的对话她听得很清楚,很显然,正是因为秦朗问墓地、异响、爆炸声之类的问题,惹怒了老汉。
同时,她心里又冒出一阵一阵的郁闷,心想秦朗这家伙问这些问题做什么?难道想去盗墓不成?
转念又想了想,她实在捉摸不透秦朗究竟要干什么,便凑到他耳边问道:“我们现在要找的,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么?你问这些东西跟案情有什么关系呢?”
秦朗笑着摇摇头,静静的说道:“把他抓起来,突击盘问,你会知道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