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得罪的人，还少吗？”

    “你也好意思说。”杜娘拿指头戳她的额头，“我看你早晚要出事，你可别真应了我的话。”

    在杜娘面前，杨秀清不敢辩解，上次领略到了杜娘骂人的功力，她是怎么都找不出一个骂人的词来的。

    李继煊也是担心地看着她，不过他却只是说了一句话，“凡事小心。”

    杨秀清点点头，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

    杜娘给李继琛使了个眼色，李继琛假装没看到，气的杜娘直瞪眼。

    “这没酒怎么成，王爷，跟我去酒窖，把我刚得到的好酒搬来。”杜娘转变方式，找着借口。

    李继琛脸色立马就不大好看了，很罕见地表现在了脸上，杜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但是还是要将他拉走，“哎，我身份低微，倒是请不动王爷了。”

    李继琛假装咳嗽了一声，拍了拍杨秀清的肩膀，“我去去就来。”

    杨秀清点了点头。

    杜娘抡起拳头就想给李继琛一拳，看到杨秀清诧异的眼神扫了过来，忙陪笑道，“开玩笑，开玩笑的。”

    杨秀清自然知道杜娘将李继琛拉走，是要给她和李继煊独处的时间，她心里自然是有很多话想要对李继煊说的，可是这会儿两个人了，她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次回来，你倒是又升了官。”还是李继煊最先打破了沉默，“下次见你，你是不是要称你一声王妃了。”

    李继煊缓缓一笑，如春风拂面，柔和如絮，一如李继煊给人的感觉，温暖柔和，却是偶尔还会做出些骇人的举动。

    “殿下说笑了，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杨秀清也是淡淡一笑，褪去了拘谨，“殿下定是去了很多地方吧。”

    “哪里还是什么殿下，如今我是闲散游民，走到哪里算哪里，跟‘殿下’这个词，是怎么都搭不上边了。”李继煊回想着这些日子的游历，“出了宫门，才发现外面的世界这么大。”

    “煊哥哥后悔吗？”杨秀清见他不喜欢她叫他殿下，便用起了在苏家村的称呼。

    “后悔？”李继煊低下头，“在差点饿死的时候有过后悔，不过挨过来了，自是不后悔了，不想做笼子里的鸟，便要学会自己生活，不是吗？”

    李继煊变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李继煊已经变了很多。不光是远见，还有思想，让她有些不敢想象这是只会诗词歌赋的李继煊。

    “煊哥哥变了很多，成熟了很多。”可以想象在外面的日子，没有人服侍，什么都要靠自己，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各种危机。

    李继煊深吸一口气，又是一笑，这一笑，杨秀清看出了些另外的东西——沧桑。

    李继煊似乎也经历了很多事情，遇到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李继煊似乎不大想提他在外面的事情，就算外面的世界充满了险恶，他也要咬牙过下去，这是自己选择的路。

    杨秀清眨了眨眼，话题怎么忽然扯到了自己的身上，“我很好啊，没事啊。”